景澂淵與景綰綰將小姨送出了宮之後,景綰綰扯著景澂淵的衣袖小聲地問道:“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還有個小姨啊?”

語氣有些嗔怪,畢竟剛剛可是因此出了個大醜。

景澂淵將她扒拉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扯了下來,放在自己手中與她十指緊握。

“小姨是我母妃庶出的妹妹,隻比我母妃小兩歲,母妃待人和善也不計較嫡庶之分,兩人自幼便玩得好。小姨原先是有一門親事,不過卻因男方出事而沒有結成親,卻也因此落了個克夫的名頭。”

停頓了一會景澂淵接著說道:“不過小姨生性灑脫,也沒有強求婚事,而是獨自一人去外雲遊。這麼多年一共才回京兩次,一次是母妃去世的時候,一次便是現在。”

景澂淵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我本與小姨並不親近,甚至可以說不大熟悉,我隻在母妃的隻言片語中曾聽過,畢竟小姨在我兩歲左右便開始四處雲遊未曾回京,還是在母妃去世之後,小姨獨自一人在父皇麵前替母妃喊冤,我這才真正記住了這個小姨。”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也是我與她的第二次見麵,或許是她長得與母妃太像了吧,每次見到時我都會感到由衷的親切。”

景澂淵看出了景綰綰似乎還有些疑惑便接著往下說:“小姨此次回京城是想在宮中拿幾間母親的遺物,同時也是來替母妃探望一下我。我本想勸小姨留在京城,後半生無憂,可小姨還是執意要走,她說她見慣了這世界上的萬千景色,風光無限,便不願在拘束於這一隅之地。”

看著景綰綰聽的這般認真,景澂淵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誰知道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就有個搗蛋鬼竄了出來。”

景綰綰聽出了景澂淵話裏的調笑之意,羞紅了臉。

她拍開了景澂淵亂揉她頭發的手:“那那那我也不知道嘛,我還以為你是想納妃了呢?”

景澂淵沒想到景綰綰竟會這般直接的表明自己的心思,他愣了一下,彎下腰對著她亮晶晶地雙眼,笑著說道:“小家夥,這是吃醋了?”

景綰綰雙眼亂飄,不敢與他直視,一滴細汗滑到了她的鼻尖,被景澂淵溫柔地拭去。

“嗯?是不是”

“是!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不想見到別的姑娘靠近你,不想看見你對別的姑娘好,看著別的姑娘笑,不想你把那些原本是對我僅有的特權分享給別的姑娘!”

景綰綰不帶停頓地一口氣說完了一大段的話。

說完便有些小喘氣,內心也有些緊張。

景澂淵也是喜歡自己的對吧,景澂淵也是喜歡綰綰的對吧!

景綰綰兩隻小拳頭握地緊緊的,好似景澂淵要說出什麼不滿意的話,便要錘他。

景澂淵本來也隻是想慢慢引導景綰綰認清自己的心,可卻沒想到景綰綰認清地這麼快。

到讓景澂淵有戲措手不及了。

他將景綰綰低垂著的腦袋抬了起來:“傻姑娘。”

??傻姑娘?景綰綰疑惑了,這算是什麼回答。

景綰綰破罐子破摔般地望著他:“景澂淵,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告訴我,你喜歡景綰綰。”

還有這般強買強賣的,景澂淵覺得此時的景綰綰格外的可愛。

他認真地與景綰綰對視,很珍重地對她說道:“綰綰,我愛你。”

“怦”景綰綰忍不住地心跳加快,像是一顆大石塊丟進小池塘裏,掀起地何止是漣漪。

景澂淵看著還傻愣愣的景綰綰,低下頭吻了她的眼睛。

景綰綰還傻愣著眨巴眨巴雙眼。

景澂淵卻已經牽起了她的手,十指緊扣,帶她回了殿內。、

春天天氣還不是很悶熱,花兒都已經盛開了,禦膳房的禦廚用宮女們新鮮采摘的鮮花,做了許多個色彩鮮豔的鮮花餅。

景綰綰回到宮內還有些呆愣,景澂淵便將桌上擺放好的鮮花餅,放到了她嘴邊。

即使是迷迷糊糊地,景綰綰也不忘在鮮花餅上咬了大大地一口。

嚐到了嘴裏香甜的味道,景綰綰這才眯著眼,滿足地說道:“好好吃!”

說完便抱著鮮花餅往自己嘴裏塞,剛剛那副呆愣的憨厚模樣完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