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刮起了一股寒風,大廳的門突然被吹開,白色的紗布在黑色的夜裏飄舞,夏晚妝一頭的青絲也飄舞著。
夏海和王氏都是渾身一顫,突然覺得從腳底涼到心裏,實在有些太嚇人了。
“老爺,這大丫頭說的什麼話?”王氏自然是不能說什麼,隻能在夏海身邊煽風點火。
“孽障,生你還不如生一隻狗!竟然詛咒自己的父親!”夏海指著夏晚妝的鼻子大罵。
“父親?你算哪門子的父親?既無教養之恩,也無父慈之恩。父親你也配?”夏晚妝睨視夏海仿佛就是在看螻蟻一樣。
原身在夏府裏本來就是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夏府的奴婢下人都可以任意打罵!
夏海怒火中燒“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
夏晚妝突然站了起來,厲聲“夏尚書難道要以下犯上?即便王爺不在了,本宮也是皇室之人。教訓本宮?”夏晚妝的聲音仿佛是來自於冰凍三尺之地,實在是冷的赫人。
“嗬,你配麼?”夏晚妝聲音頓了一頓帶著絲絲的嘲諷。
夏晚妝身上的氣質仿佛同之前不一樣,夏海瞳孔微微縮了縮。
夏晚妝看都沒有看夏海一眼“夏尚書是自己滾,還是本宮派人幫你滾?”夏晚妝的語氣雖然沒有半分的變化,但是透著一股子威嚴,那是隻有上位者身上才有的氣息。
夏海臉色氣得鐵青,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大庭廣眾,還在夏晚妝的地盤,夏海隻能灰溜溜的帶著王氏離開了。
臨近半夜,吊唁的人也沒有再來。
“王妃,您先去休息吧?”殷練上前拍了拍夏晚妝的手,殷練的眼睛眨了眨。
夏晚妝心中了然,肯定是蕭塵過來了,殷練本來就是蕭塵的暗衛,蕭塵瞞得住別人,想要瞞住殷練卻是不容易的。
夏晚妝也不推脫,跪了一天夏晚妝覺得自己都已經感覺不到腳的存在了。
白芷想要上前去扶夏晚妝。殷練卻搶先一步說“白芷,你今天累壞了吧,明天還會有賓客過來吊唁,你先去休息。我來。”殷練說道走上前去扶夏晚妝的手。
白芷稍微點了點頭,殷練不大會說話,裏裏外外安排賓客,都是白芷安排的。
夏晚妝的膝蓋實在是疼,雖然說她的這個墊子已經置備的很軟很軟了,可是架不住一直跪著呀。
夏晚妝長歎一口氣,扶著殷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麵燒了銀絲炭,暖和極了,果然蕭塵那個狗男人就坐在書桌前看兵書!
夏晚妝走路的姿勢有些許的僵硬,殷練扶著夏晚妝到了門口就退下了。
蕭塵放下兵書上前去扶夏晚妝,夏晚妝自然也不拒絕,畢竟自己跪了一整天,還不是因為他!
“跪了一天?”蕭塵牽著夏晚妝坐在了床上,夏晚妝點頭。
“還不是守“夫喪”啊?”夏晚妝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蕭塵。
蕭塵伸手去擼夏晚妝的的褲管,很快夏晚妝膝蓋就露出來了,膝蓋都已經染上了些許的淤青,周圍都泛著點點的紅。
蕭塵蹙眉“藥。”夏晚妝伸手指了指書桌傍邊的櫃子。
蕭塵拿了藥過來,將藥揉在掌心裏,然後用掌心輕輕的揉著夏晚妝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