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半天她找錯了位置,難怪她什麼也沒找到!
……
等君堯心平氣和地度過了她白做工而產生的自我怨懟以後,她終於要開始作妖了。
冉銘德覺得她傷了腳是做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妖了,給她安排了一個戰鬥力還算不錯的保鏢之後出去和老友約了一場打一次少一次的高爾夫。
誰知他終究還是太天真,低估了一個認真要搞事情的炮灰的執念。
他回家的時候就感覺家裏人氣氛怪怪的,尤其管家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分毫,這分明就是心虛!
冉銘德往外看過去,君堯坐在輪椅上,撐著一把太陽傘,抱著一個瓜,指揮著他安排給她的保鏢西裝革履地拿著一把工地鏟在風景如畫的庭院裏挖挖挖。
要不怎麼都說男人才是家庭中的主要“勞動力”呢,人家保鏢那天天訓練的兩胳膊腱子肉挖起莊園來就是比她這種弱女子要帶勁,這才半天呢,冉銘德就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莊園一角。
照他們的速度,翻新整個莊園的花圃大概要不了一周。
“你這是在幹什麼?”冉銘德忍住不要去看庭院裏的泥濘,這讓他覺得他正在考察雲德集團的生態農業基地。
不,基地可比這裏齊整多了!
這種翻地水平根本連挖基地的溝渠都不夠格!
君堯咧咧嘴,露出一口染著西瓜汁的牙,冉銘德有些慶幸她吃的不是紅心火龍果,否則他現在看到了就是一張剛剛吃過人的血盆小口了。
“我在找東西。”
冉銘德看君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總有一種自己誤會了她的錯覺,興許她真的想找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不,不可能!
冉銘德視線落在土地上以後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一點都沒有誤會她!
“你想找什麼?”
語氣已經盡可能心平氣和了,但君堯還是能聽出冉銘德話語中血壓正在飆升的暗示。
“找能讓哥哥醒過來的辦法。”君堯一點沒有開玩笑,她是很認真的在尋找讓冉君哲醒過來的辦法。
不過莊園實在太大,冉君哲看來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才能蘇醒。
冉銘德捂著心口指揮挖地的保鏢把她推走,最後坐在大宅前空地的陰涼處對君堯下最後通牒:“堯堯,從前你一直跟你爸爸生活在小鎮中,現在乍然回家你想要得到長輩的關注外公可以理解,但外公希望你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控製在不要搞破壞的範圍裏。莊園的一草一木外公都找人精心設計過,你現在把庭院挖得一團糟,不僅浪費了外公的一片心血,很有可能會破壞了冉家的運勢。你可知道我們這種家庭,運勢是很重要的……”
“外公您等一下。”君堯拉了一把冉銘德的胳膊,示意保鏢把他的位置從她左手邊移到了右手邊,然後麵色十分誠懇地說:“外公您繼續。”
冉銘德:……所以他為什麼要換個位置?愛的教育還要離他的心髒更近些才能感受到重量嗎?
君堯等了片刻沒等到冉銘德繼續教育她的話,隻見他眼神幽怨地盯著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不解。
“那個……坐在那邊不安全。”
冉銘德呼了口氣,抱胸挑了挑下巴,那意思就是:你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花來!
“真的不安全,”君堯有些為難地指了指宅門上方的那座雕像,已經被黑氣纏繞得她都看不出那是個雕像了。“您坐那個位置,待會兒那東西掉下來,渣渣會掉您你身上的。”
嗬嗬,你說掉就掉?
小丫頭片子,你的戲和你挖的坑一樣爛得不止一點點!
“那可是有鋼筋澆築的雕像……”
轟!
冉銘德的手還指向宅門之上,而上麵的雕像已轟然倒塌,雕像手上托舉的圓球中途斷裂,砸在了他剛才坐的位置上,碎成渣渣。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打臉來得如此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