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失笑，你這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嗎？
阿越想起君堯即將去往海都讀書的事情，福如心至：“你要離開帝都去外地讀書，莫非就是因為……”
君堯無可奈何地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這樣。
她的錄取通知書直接寄到家裏，學校似乎還沒有公布考生的錄取情況，所以除了她的家裏人，外人應該還不知道的。
她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一個人拎著行禮悄悄入學，低調點比較好。
畢竟是外地嘛，她又不是地頭蛇，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
阿越有些不解：“其實你也有十七歲了，高考也結束了，算起來在人類的年齡裏，已經是適合戀愛的年紀了，為什麼你這麼排斥？”
君堯垂眸，她的思緒飄到離開天坑前與暝天的談話上。
暝天知道她的來曆，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他不能說。
於是君堯自己猜，猜對的暝天笑一笑，猜不對的他麵無表情。
“我是天上的仙女？”
笑。
“我是來……曆劫的？”
笑。
“我……的地位挺高的？”
笑。
“我的任務是……斬妖除魔、肅清奸邪？”
麵無表情。
“我居然不是來除魔衛道的？那我來幹嘛？”
麵無表情。
“好吧……我的仙法道行都和天上一樣？”
半笑不笑。
君堯：？？？這是對還是不對啊。
“我的仙法在，道行弱了？”
笑。
君堯：……這是外掛沒了啊！
“那我會像個凡人一樣生老病死嗎？”
笑。
好吧，那就要好好活著了。
“如果我沒有曆劫成功，我還回得去嗎？”
麵無表情。
君堯：！！！這特麼還是個強製任務！
“那……我猜不出來了，有什麼是你能說的？”
暝天想了想，垂眸看著她的手，一動不動。
君堯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她的手白皙柔滑，就像白生生的蔥管一般，仿佛一觸就能出水。
可她的手……有什麼異常？
君堯把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硬是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差點捶著暝天的腦袋要答案。
“總之……你跟隨自己的心走吧，你們之間有……牽著，本來就有一種沒有理由的莫名吸引力，你也會靠近他的。”
暝天的話說得模棱兩可，君堯覺得他刻意隱去的那個詞非常重要，而且就是她下凡的最根本原因，但她非常排斥這個原因。
無論君堯怎麼威逼利誘恐嚇暝天，他都不再多說一個字，抿著嘴cosplay鋸嘴葫蘆。
君堯沒辦法，她又不能一直留在這裏逼問暝天答案，隻能帶著滿肚子問題回去自己琢磨。
唉，她為了這個問題真的是頭都快禿了啊。
阿越安慰她：“我看你也不要想了，既來之則安之，你現在是凡人之軀，總有人死燈滅的那一天，難道屆時你還回不去嗎？”
君堯臉色更苦了：可不就是回不去嗎？
她的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快點出來讓她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