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的手直接摸在老師的身上了。
張薇薇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她縮回手緩和了許久才抬眼去看另外兩個男生,誰知道他倆居然還在默哀,前後加起來已經默哀了四分多鍾了。
張薇薇走到林施身邊推了他一把,林施就像是一個被凍僵的人形冰棍,被張薇薇一推直接摔在地上,頓時全身四分五裂,一顆腦袋骨碌碌滾到牆邊撞到櫃子又滾回張薇薇腳邊,一雙眼睛還瞪得滾圓。
張薇薇膽子再大也受不了這種刺激,直接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暈倒在地。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標本樓外的草坪上了,身邊躺著全身完好無缺的林施,安平和陳李芸珈累得氣喘籲籲地站在一旁。
原來他倆聽到了張薇薇的尖叫,陳李芸珈顧不上自己快要嚇尿,顫著腿肚子和安平一起上了樓,推開門就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薇薇和額頭被撞了一下靠在櫃子邊的蒙成高,林施雖然站著,但眼睛外突、臉色發紫、口舌張開,就像是一個上吊的人。
安平和陳李芸珈嚇得連忙拍了拍三人的臉,蒙成高幽幽轉醒,林施和張薇薇都不省人事,於是安平和陳李芸珈一人搬一個,蒙成高扶著牆自己走,趕緊離開了標本樓。
以上是張薇薇的故事版本,蒙成高的故事與她的差不多,差別在於他在搬動大體老師的時候被大體老師揮了一拳,人摔到一旁磕到頭了。
林施的故事則與兩人的完全不一樣,他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林施在踏進標本樓的時候有一個老師在前麵給他們領路,他一直走在那位帶路老師身後,也是那位老師建議安平留下來陪同陳李芸珈等候的,他隻是一個傳話的人。
一路上帶路老師一直在給他們介紹標本樓裏存放了多少標本,這些標本大概來源於哪裏,希望他們以後上課的時候要輕拿輕放,珍惜對待每一個來之不易的標本。
帶路老師快走了幾步,掏出鑰匙打開了冷庫的門,招呼他們進去。
走進冷庫以後,帶路老師帶領他們對大體老師低頭默哀,默哀時間到了以後他就聽著那位帶路老師教他們怎麼打包,怎麼搬運可以省力又減少磕碰。
介紹完了以後他剛想上前操作,那位老師忽然露出一臉獰笑,以常人無法達到的快速身法閃到他身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無論他怎麼掙紮、怎麼呼救,張薇薇和蒙成高就像看不見一樣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默哀,如同兩尊雕塑。
林施被掐得無法呼吸,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不明白他和這位帶路老師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老師竟然要置他於死地。
直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恍惚,他看到了安平的出現在他身邊,可那位掐著他脖子的帶路老師依舊沒有鬆開手,他意識消失前帶路老師終於被安平擠開,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本來我們的事情也就是在我們班裏傳一傳,第二天的課在其他老師的幫助下也正常上了。後來也有人經曆和我們差不多的事情,但都沒有我們那天晚上玄乎,所以我們怕……”是撞鬼。
後麵的幾個字張薇薇不敢說出來,但君堯可以意會。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陳李芸珈顫聲開口:“過幾天我們又要去補接一個大體老師,童麗娜整天算塔羅牌神神叨叨的,說我們被鬼纏上了,會被鬼索命。我們本來就怕,學校也不能接受‘撞鬼’這樣的理由,所以我們就想來看看……您有什麼辦法。”
聽完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補充完成的故事,君堯吸了一口奶茶,她一直在打量幾個人的臉色,每個人都是一副長壽正派的麵相,不像是會被鬼索命的樣子啊。
她轉頭對奶茶店老板招了招手:“豪哥有沒有撲克牌?”
“有!給你一副開過的!”豪哥十分豪邁地從吧台裏掏出一副撲克牌,“接好了!”
君堯穩穩接住,給了他一個wink:“多謝!”轉過身來開始切牌。
“先給你們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