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現在明明是個凡人,為什麼能有這麼快的移動速度!
更令他震驚的是,君堯以凡人之身自如驅動著鬼刀的使用,同時敢於近距離使用爆破符。
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少年趕緊結起手印按在折扇上,擋住爆破符的攻擊,兩人隔著一道淺金色的透明屏障相互角力。
爆破符被君堯用了一種詭異的法術控製著它的爆破方向,所有火力集中往少年和扇麵轟去,看著淺金色屏幕搖搖欲墜的樣子,顯然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瘋了嗎!這可是爆破符!”少年咬牙切齒地罵著君堯,還以為她成了人以後能有點為人的自覺,好歹顧及一下自己是肉體凡胎,誰知道這姑娘好像更瘋狂了。
君堯挑釁地挑挑眉:“怎麼,怕了?”
少年哪裏受得了她的挑釁,氣急敗壞地還嘴:“放屁!誰會怕你!”
“哼,要不是怕我能勝過你,何必繞圈子想辦法牽製我施展?”君堯繼續煽風點火,“你果然和從前一樣毫無擔當,武力值弱就算了,心還是歪的,總是想著用不入流的辦法取勝,絲毫沒有考慮過如何提升自己,難怪你永遠贏不了我!”
“你!”少年眼中怒火熊熊,君堯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邊正在騰起什麼能夠扭曲空間的變化。
少年抬手運起一團靈力用力拍在折扇上,君堯手中的爆破符登時燃燒殆盡,淺金色的屏障收回折扇之中,她人被推著平行退出老遠,還是冉君靖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沒有撞在後麵的牆上。
“我沒事。”君堯往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剛才被撞得有點狠,嘴唇被咬破了。
冉君靖鬆了口氣,再去看少年的變化,冉君靖立刻受到了驚嚇:“姐姐,他……”
少年的眼睛變得如充血般通紅,耳廓處伸出兩截朝天的短肉刺,火紅的像是兩簇火苗正在撩撥著他的發梢。發型逐漸從年輕潮男向狂野搖滾手發展,發色也逐漸變成深褐色,皮膚微微發青,脖頸處更是隱約浮現鱗片的樣子。
少年目光凶狠地瞪著君堯,手背上青筋暴起,指間長出一層連接手指的薄膜,如蹼一般。
他鼻子裏噴著滾燙的氣息,在冬天的低氣溫裏騰起一股股白色的霧氣。
這形象……君堯終於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君堯眯了眯眼睛擋在冉君靖身前,上下打量著狂化版的少年,神情有些嫌棄:“化人的能耐雖然見長,但持久度實在是不行。嘖嘖……”
冉君靖雖然年紀小,但他也是上過生物課、時常混跡遊戲裏聽慣了葷話的小朋友,他當即覺得君堯這樣說話不太好。
哪個男的能受得了被一個姑娘說“持久度不行”的?
下一秒,冉君靖果然聽到了少年暴躁的吼聲:“你給我閉嘴!你才持久度不行!”
君堯反擊:“我這副模樣都多少年了,你現在來說我持久度不行?你倒是像我一樣一成不變啊……”
冉君靖都要捂臉了,你們當著孩子的麵開車真的好嗎!
他扯了扯君堯的胳膊,輕聲說:“姐姐,不要說了。”
“我也沒說啥啊,他確實不行……”
“不要說了,他也是個男人,要麵子的。”
“tui!他算什麼男人!他就是個雄獸。”
沒等冉君靖繼續阻止她口無遮攔,少年已然狂化,個頭暴漲至一層樓高,頭大身小,額上生觸角,眼若銅鈴,尖牙利齒,呼出的氣息噴在姐弟兩人身上,被冷風一吹立刻掛上一層冰霜。
冉君靖扯著君堯退後半步,輕聲問:“姐姐,這是個什麼玩意。”
“我不是說了嗎?他就是個凶獸。”君堯鬼刀一揮,掃去一身冰霜,在空中畫了一個金光陣,麵露不屑:“他是夕,也就是通俗裏說的‘年獸’。”
冉君靖差點腿軟:這特麼是正常人能碰上的玩意嗎!
為什麼和他姐姐結仇的冤家來頭這麼大,那他姐姐豈不是橫掃九天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