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獸信心滿滿,他不認為君堯在憋著什麼大招,他隻覺得君堯現在是在說大話,讓他心裏對自己的計劃產生動搖,這樣她才能找到他的破綻。
哼,果然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還想跟他玩攻心計,明明他已經玩得很溜了!
他才不會上當!
“不錯喲,你也開始跟我玩心眼了呀,不過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夕獸收起折扇,背著雙手微笑望著君堯,嘴角溫柔上揚,說著殘忍的話語:“我今天就要讓你結束在凡間……一切。”
嗬嗬,這就是要拚命咯?
也好!速戰速決吧!
君堯翻手甩出鬼刀,眸光湛湛,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的關節,抬起了鬼刀。
鬼刀上黑氣蒸騰,濃鬱得如墨般的鬼氣蔓延如一麵黑色的招幡,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阿越看到這麵黑色鬼氣招幡,無神的瞳孔縮了縮,她身邊的夕獸沒有注意到,遠遠站著的君堯也沒有注意到。
夕獸盯著君堯的鬼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明明在這裏布置了這麼多克製鬼氣的東西,為什麼她的鬼刀上還能附著這麼多鬼氣!
憑什麼她半點不受影響?
君堯好心地回答了夕獸心底的疑惑:“因為我是陰司之主,北陰大帝。小夕,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夕獸頓時臉色大變,慌亂地開始後退,口中尖叫著:“不!這不可能!你明明是來下凡曆劫的,上麵不可能留著你的仙魄,你不該記得這件事!”
君堯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哦~~原來是這樣啊。”
君堯一字一段地說話,臉上做作的神情讓夕獸一覽無餘,他哪裏還能不明白呢?
自己被君堯擺了一道!
她根本什麼都不記得,她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話來誆騙他,偏偏他就中招了。
可惡!可恨!狡詐的女仙!
即使轉生為人,依舊是一個心思詭譎的家夥!
夕獸氣極了,紅著眼睛抬手對著阿越做了一個手勢,“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這下我可就一點活路都不給你了!”
君堯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說得好像你本來打算給我一條活路一樣……”
既然都有可能要死,那她自然就要拚了。
君堯握緊鬼刀的刀柄,眼睛直勾勾盯著阿越,她現在被夕獸控製著,想來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她戰鬥經驗不比君堯少,還是要小心。
阿越得了夕獸的指示,一個箭步衝過來,以一種快到誰也沒看清的速度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弓,抬手就對著君堯射過來。
君堯感覺寒意撲麵而來,她本能的旋身躲過了阿越這一擊,鬼刀不留情麵地朝阿越甩了過去。
如今阿越沒有自己的意識,打架全憑本能,她用弓身擋開了鬼刀,刀上霸道的鬼力順著弓身蔓延到她的手上,刺痛讓阿越移形換影的速度慢了下來,她甚至短暫地頓了頓。
君堯一看阿越露出了破綻,黃符如箭毫不猶豫地射向阿越的麵門,衝著她的額頭飛過去。
阿越到底還沒有清醒,她的身子雖然遲緩下來,但對於黃符還是本能的閃躲,她一個戰術後仰躲開了黃符,弓箭在她手上一轉再次瞄準了君堯。
君堯到底是不能被她所傷的,她絕不會讓自己和阿越陷入自己打自己的死循環之中,她果斷將鬼刀插在地上,一股鬼氣從刀柄處衝天而起,形成一條條黑色的鎖鏈,黑色的鎖鏈糾纏盤旋,竟在君堯身邊纏成一個旋轉的鎖鏈網,將阿越向她射來的箭一一擋開。
夕獸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即使君堯沒有恢複仙魄,她對於鬼氣的控製能力依舊是整個陰司食物鏈的頂端,再也沒有誰能像她這樣把鬼氣實體化,當做武器玩出花來。
“不愧是君堯上仙,女戰神的威名不減當年。”夕獸看著眼前膠著的戰局,喃喃自語著。
君堯自知這樣空有防禦沒有進攻的打法是不對的,有時候攻擊才是最好的防禦,她這樣被動實在不利於扭轉局麵。
可阿越的箭確實射得太密,她該怎麼辦呢?
君堯思考時,她的餘光瞥見了蠢蠢欲動的夕獸,她隱約有個印象:這家夥一向喜歡在關鍵時候下黑手,他是不是想要自己和阿越鷸蚌相鬥,他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