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說騷話,正經了十多年的公孫小姐哪兒比得上溫小世子,一時間除了臉紅,再不會別的。
雖說那些話聽著臉紅,可公孫雪心下卻是滿滿地溫熱,況且,溫子塵說的沒錯,他這樣的人,本就是需要別人為他低頭的,什麼時候有他為別人低頭的時候?
可偏偏就是這樣驕傲的一個人,卻為她低了頭。
對比曾經的尉遲睿,一直都在讓她低頭,讓她妥協的尉遲睿,溫小世子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公孫雪是個知足的人,她覺得這樣已經夠好,所以並沒有過多奢求。是以,聽了溫子塵的一番話後,所念所想不過是要如何對溫家小獅字更好一點兒罷了。
溫子塵抱著人說了一堆的騷話,眼看著人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心下一陣兒的心猿意馬。
想當年,初見公孫雪的時候,誰能想到這個武功高強,時常冷著一張臉,說話寡然,動起手來能整個兒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打不過將軍府嫡女,私下麵對喜愛之人時,會是這麼一副溫軟好欺負的模樣?
溫小世子心下喜歡的不行,恨不能抱著人做點兒什麼,好烙上標記,免得回頭被人搶走,可想著如今馬車還在普度寺山門口,便隻能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應該做個人。
可心下卻是幾分歡喜幾分愁,歡喜的他發現他家小雪兒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愁的是怕別人發現這一點。
溫小世子很憂傷,又很憂愁。他的小雪兒這麼好,又厲害又溫軟,他真的好想把人藏起來,奈何長寧需要她。
哎,他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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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雪被溫小世子拿話一哄,被抱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隻記得自己迷迷糊糊點了頭,答應了什麼,溫小世子得了她的應允,笑得甚是歡快。
她有心推開眼前人,可聽著少年悅耳的低笑聲,卻是怎麼都狠不下心。
罷了罷了,隨他去吧,左右她已經把人都縱容到床上去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兒了。
況且,這少年雖愛說些胡話,卻並不是胡來的人,縱然在將軍府住了這麼久,也一直規矩的很,從未有過什麼過分的時候。
想著這些,公孫小姐一顆心安定下來,瞧著越發的好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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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重蹈覆轍,臨走的時候,趙子燁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便去找趙子倩了。
趙子倩因著來時那一番狼狽,臨走的時候倒是沒了化妝打扮的意思,左右這一路回去都在馬車上,也見不著什麼人,化不化妝的也沒人看。
她打著這個念頭,收拾起來自然很快。
可她這邊剛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就看到了匆匆而來的趙子燁,頓時福至心靈,明白了趙子燁的來意,當即心中的委屈和怨憤排山倒海而來,想都沒想地質問起趙子燁來。
也因著怨憤和委屈,什麼話都開始往外說。
趙子燁剛一看到趙子倩,還沒開口便被她劈頭蓋臉地罵了,一時間愣是沒回過神來,等明白過來的時候,趙子倩已經罵出了一條街,且越說越不像話。
規矩如趙子燁,何曾罵過人?又何曾被人這麼罵過?一時間臉色難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