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看看表,已經這麼晚了。

“結束了?”

“是。”

“你去哪兒了?”

“恩……我突然有點頭暈,所以出來透透氣。”

鍾文似乎不打算追究,她今天看起來怪怪的,好像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高跟鞋跟地麵之間發出的聲音有規律的重複著,朱珠一直用餘光吃她豆腐,她發現鍾文穿西裝的樣子好看到不行,黑色西裝包裹著玲瓏的曲線,看得出來頭發特意做過造型,又直又順,額前還很悶騷地留下一片長長的劉海,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為人,朱珠覺得她這副模樣就是專門來勾引人的……

“你看什麼?”

朱珠笑答,“我在想你幹嘛不穿禮服啊?”

“托某人的福……”

她還有臉提,拜朱珠所賜,她身上現在到處青青紫紫,穿禮服的話搞不好明天會上報紙。朱珠頗為內疚,快走兩步擋在她麵前,說,“這樣好不好,我請你!”鍾文停下腳步看著她,朱珠又加了一句,“就當做是賠禮。”

她們到的時候酒吧裏的氣氛正high,震耳的音樂響徹在每一個角落裏。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舞池中間的男男女女身上,營造出一個讓朱珠感到完全陌生的世界。

鍾文把外套脫了,襯衫扣子解了兩顆,長發拂在肩上,像張開的狐狸尾巴,姿態撩人。看得出來她酒量不怎麼樣,喝了幾杯神色就開始恍惚起來,眸光水潤,連眼神也變得勾人,都不知道朱珠替她擋了多少撥上前搭訕的男男女女……

“哼——”

沉默了一晚上,鍾文終於出聲,樂聲太大,朱珠隻能隱約聽見幾個斷斷續續的詞,什麼“傻女人”“拋棄”之類的話。

又連灌了幾杯,朱珠被她這種粗魯的喝法嚇到了,忍不住開口勸她,可是,鍾文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喝水一樣整杯整杯地灌。

朱珠動作強硬地搶下她手裏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不就是個女人,至於嗎?

朱珠以為鍾文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為了舒雅,氣不打一處來。是嘍,親眼目睹自己的女朋友跟別人親親我我的樣子,受不了了吧,怪不得一整晚都是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樣子。

真沒出息!

鍾文果然醉了,不然不會直接倒在朱珠懷裏。朱珠被她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撩撥地仿佛再添把柴就會爆炸似的。

朱珠自問不是一個縱欲的人,即使過去跟舒雅最荒唐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想□□她。

朱珠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這是怎麼了?

“哎,你幹嘛?”

朱珠忘記了酒鬼是聽不進人話的,她慌忙抓住鍾文的手,阻止她打算解扣子的動作。鍾文大概很熱,邊脫邊掙紮。

這家夥酒品真差,朱珠無法隻好結了帳扶她出門。

至少回家再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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