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良子為癱倒在地上的金環號脈,昭娣也來到她身邊,看著她誠懇單純的眼眸,與之前的那人一點也不同,望向那人逃走的方向,“竟有人會易容術。”

這究竟是怎樣的朝代。

“小姐,都是我不好,險些讓人害了你,”金環一身是血,整個人有氣無力,她不顧身體的虛弱,使勁從懷中取出金牌,“小姐,這是夫人讓我交給你的,金環還好保住了它,小姐。。。”

話未說完她便暈了過去。

公良子隨即朝著門外大喝,“來人!將她扶到床上。”

半個鍾頭過去了,昭娣手握著沾滿血的金牌,她靜靜地等著公良子為她療傷,良久他才起身走來,麵對著昭娣一臉擔憂,“你放心,她沒事了,隻是些內傷,修養幾日就好了。”

所幸無礙。

她鬆了一口氣,畢竟金環是她唯一可以信得過的人,隻身來到虛無的朝代,有些事沒有她,昭娣很難應對。

“也就是說她沒有背叛我,隻是被人頂替了,王府裏,竟會有易容的人?”

“難為你還能看出那個人是假的,府裏一直有人在針對你,你小心為妙,”公良子將那些帶有毒的東西放在了一起,拿起一邊剩餘的燕窩粥,那是他昨夜便讓人拿來的,“這粥並沒有毒,可惜王爺不信,隻因側妃一口咬定喝了你送的燕窩粥便腹痛流產。”

“你確定沒有毒?”見他點了點頭,昭娣最終說出了心裏的想法,“會不會從一開始,她根本沒有懷孕?”

公良子重新把目光看向眼前一堆東西,那雙柔情的眸子在沉思著。

待他抬起頭,隻見昭娣已經梳理好發鬢重新換上青衫披上同色披風,二人互相點了下頭,異口同聲,

“進宮。”

公良子看著馬車裏一直撩起車簾打量街景的昭娣,那模樣像是從未來過長安城,眸子裏帶著好奇和驚歎。

“想不到這裏也叫長安城,竟如此繁華。”

“怎麼,還有別的地方也叫長安?”公良子探究地看向她,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人不像王妃。

昭娣一愣,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正想著怎麼解釋,卻見他有些淩亂的衣衫,“方才那人將湯藥潑到你身上,到現在還未給自己看過,你有事嗎?”

“沒事,我雖是小小郎中,也是習武之人。”

話題已轉,昭娣不再多嘴。

宮門口前,一襲青衫飄揚,昭娣取出令牌時侍衛才發現眼前是長安王妃,隻因她今日披散著長發梳著簡單的發鬢,頭上隻配了一支步搖發簪,巧步闌珊輕笑,如沐春風傾城,不同以往綰著的豪華發飾。

在他們訝異的目光中,昭娣隨著公良子進了宮。

當日診斷出側妃有身孕的是汪禦醫,他是皇後的堂哥,關係非同一般,很顯然,這足以說明皇後和側妃是一夥的,如此一來,反而不容易從禦醫口中套出真相。

果不出所料,他們還沒踏進太醫院,半路上就遇見了皇後的貼身宮女,她在看到昭娣時同樣也是愣了下,很快還是上前行了禮,“長安王妃,我家皇後娘娘請你去坐坐。”

昭娣看著身後不遠處的太醫院,猶豫一番還是轉身跟隨宮女通往皇後寢宮。

深宮重重紅牆,鎖了多少年歲月,葉子凋落滿地,掃不走一地過往。

奢華而富麗堂皇的宮殿,在那滿是精美刺繡的地毯上徑直走去,便看見一位端莊優雅的女人坐在鳳椅上,她肌膚如雪眉眼如畫,細長的眼眸帶著威嚴,頭戴鳳冠金色步搖晃蕩著,一身鳳袍上的鳳凰鸞飛宣示著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