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對關係平常的人客客氣氣,就算開他幾個小玩笑,他心情好了還會給你捧個場。
但對討厭的人,他便處處與你針鋒相對,要搞得你下不了台麵,恨不得把討厭你這三個字昭告天下。
童百笑就是那種人。
她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討厭著陳潔書。
但她也隻是擺在臉上,沒有明裏暗裏的擠兌她。
隻是陳潔書似乎沒有意識到,還要來熱臉貼冷屁股。
笑笑你夾得到嗎?
笑笑你喜歡吃魚嗎?
笑笑我給你倒飲料喝。
童百笑跟別人還能有說有笑的聊上兩句,但跟她,別說聊了,連她的殷勤也直接無視。
大家習以為常,也沒人敢拿她倆開玩笑。
就這樣,這頓飯吃得熱鬧又別扭。
好容易結束了飯局,童百笑拉著薑維想告辭,又被陳進擋了下來。
“別走呀,這才吃了飯,晚上還要去嗨呢。”陳進攔著兩人,死活不讓走。
他吃飯時喝了不少酒,現在臉紅脖子粗,像牛皮糖一樣粘人。
“是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叔叔還規定你們天黑前回家嗎?”喝了點小酒,李牧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終於暴露出來。
陳潔書也湊過來,裝模作樣扶著李牧的手:“大家好不容易見一麵,不要掃興嘛,笑笑。”
童百笑看著若近若離的兩人,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好。”
陳進醉醺醺的打了幾個電話,到小鎮裏最好的酒館定了包房。
說是酒館,其實還是KTV和蹦迪場的結合。
這群人瘋了一樣點了十幾箱酒堆在邊上,有人劃拳喝酒,有人群魔亂舞,有人談天說地。
這裏除了寥寥幾人念了比較好的大學,找了不錯的工作,剩下的要麼是在家無所事事,要麼是打點零工維持生計。
所以大家知道童百笑和薑維在大城市工作時,都有些羨慕。
“我也想去那邊工作呢,上次去旅遊了一趟,感覺好繁華!”陳潔書小小抿了一口果汁,感慨。
童百笑沒搭理她,她自討了個沒趣,正巧陳進一下蹦來這邊,這才給她解了尷尬:
“你們女的就在這嗑瓜子,也不跟我們玩,這是怎麼個說法,還叫什麼同學聚會?”
黃卷毛的姑娘一拍桌:“來來來,這麼多人,我們來玩轉盤!”
氣氛一下子被炒的火熱起來。
剛才薑維一直在被灌酒,一杯接一杯,灌酒的理由也千奇百怪。
來來來,薑維,笑笑和我以前像兄弟一樣,你跟她好,我一定要敬你一杯。
來來來,薑維,阿偉他以前都被大家傳和班主任的女兒有一腿,現在被你橫刀奪愛,你一定要和他喝一杯。
來來來,薑維,聽說你們中原人也挺喜歡喝酒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能喝還是我能喝,跟我吹一瓶吧!
童百笑一腳把要求吹瓶的那人踢開。
那人還不樂意,提著酒瓶往桌上一放:“童百笑!你就說你是不是護夫!是的話,你來吹!”
大家都在起哄,童百笑提起酒瓶,剛喝了一口就被薑維拿了過去。
他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分鍾不到,就把那瓶酒喝掉了。
童百笑十分擔憂的拉著他,他放下空酒瓶笑了笑:“沒事,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