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睜開眼,周圍亮度很低,厚重的窗簾死死壓住光線,隻能從縫隙看出外麵已經豔陽高照。
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連帶著氣味也有些奇怪起來。
這是哪?我是誰?我在做什麼?
迷茫了有那麼幾秒,童百笑直起身,揉揉發漲的大腦。
啊,這是……我在魔都合租的房間。
地上散落著衣服和鞋襪,行李也淩亂的放在門邊。
記憶零零散散的拚湊起來。
昨天,羅城薑維還有她一大早就乘飛機回來,途中中轉了三趟,淩晨才到魔都。
剛回來就被先到一步的湯玫和況燕爾逮住,非要一起喝酒燒烤,說是慶祝大家一個不少的回來了。
也是,湯玫在魔都飄,她爸媽本就不歡喜,這次回去還以為凶多吉少,要被扣下了。
她能一路披荊斬麻按時回來也算是意外之喜,確實要慶祝慶祝。
加上小別半月再相見,大家都格外親切,興致勃勃不願安睡,於是喝了大半宿才作罷。
回憶到這,宿醉的難受勁翻湧上來,童百笑忙去另一側的床頭櫃上拿水喝。
手剛壓到身側的被子,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的悶哼。
她一個激靈縮回手,被子滑落了一個角,一張男人的臉露了出來。
“天啊……”她發出一聲不小的驚歎,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忙又縮回被窩裏。
薑維半眯著眼看她那一連串動作,感覺有些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現在知道害羞了?”
笑笑蛻變成女人才過了一小段時間,光是想想昨晚可能做了什麼就覺得臉頰發燙,就拉起被子硬著嘴嘟囔:“什,什麼啊……”
薑維便輕輕皺了皺眉,側過身來看著她:“昨晚有個人喝得酩酊大醉,不讓我走,然後還要……”
天!什麼汙言穢語!居然從我高貴的男神老公嘴裏蹦出來!
“啊!別說了!”童百笑又羞又臊,捂著耳朵打斷了薑維的話。
薑維淺笑一聲,把姑娘拉到自己懷裏。
昨晚那場聚會開始得有點唐突,行李隻是隨手一放,還得盡快收拾。
兩人再溫存了一會,薑維就回去了。
明明隻相隔了一個不到二十米的走廊,兩人分別時還磨磨蹭蹭的,盡是不舍。
剛關了門一回頭,就見湯玫抱著肩膀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嘴裏還含著牙刷,一臉酸樣:
“哦——喲,你們倆,終於結束了啊~。”
“就是說,我跟阿玫都不敢隨便出聲,就怕打擾你跟薑大神,下次還是去酒店吧童老板,這隔音效果很差的,放過我們倆個單身狗啦。”況燕爾也從衛生間端著牙缸出來,另一隻拿著牙刷的手搭在湯玫肩膀上。
跟她倆就沒什麼可害羞的,童百笑幹笑了一聲,賤兮兮的抬了抬眉:“免費的小黃片,我還沒跟你倆收資源費呢。”
“切。”那兩人同時發出了鄙夷之聲,一前一後回衛生間洗漱去了。
說到男女之事,從前年輕時覺得上不了台麵,不小心看到相關的“資料”還會覺得玷汙了自己的純潔的心靈,充滿了罪惡感。
後來呢,有喜歡的人之後便覺得很神聖,充滿了儀式感,就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都托付出去。
結果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經曆一段五味陳雜的適應期後,居然變得期待起來。
童百笑頭幾次隻覺得疼痛和惶恐,以及被動與不安,於是每次氣氛有所不妙時她都對薑維再三推阻。
直到最近才確實品嚐到愛情的甘甜,於是便一連幾天都沉溺在其中無法自拔,工作也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