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早就知道朱儁會是如此,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告知對方盡快疊防禦,盡可能疊的厚厚的,否則一個失誤,怕是會出大事。
這種手握著大殺器的感覺怎麼說呢,完全顛覆了陳宮的認識,以前以為自己如果能握著大殺器,應該很興奮,但現在,完全沒有興奮的感覺,隻有一種恐懼——這玩意兒一個失誤下來,自己就可以去見九泉了。
“總之小心,小心再小心。”陳宮再次叮囑道,以至於朱儁都有些神色古怪了,以前沒發現陳宮這麼囉嗦的。
可能也是注意到了朱儁的神色,陳宮麵色沉了一下,也沒說什麼,相比於以前隻是謠傳,現在真知道了這種東西的威力,陳宮也有些懷疑人生,武備的效果已經如此強大了,還要他們這些人幹什麼?
朱儁從陳宮營地這邊離去之後,就開始瘋狂的加固營地,強化營防,而牛頭人在這期間也如同潮水一般洶湧了過來,好在處於全力防禦狀態的營地如同礁石一般矗立在原地,死死的擋住了牛頭人的侵襲。
“這玩意兒的數量怎麼這麼多?”王朗人也麻了,他想過牛頭人會很多,但真的沒想到會多到這種程度,別說是袁王楊三家了,就算是漢室要解決在王朗看來也需要非常多的時間。
“少廢話,牛頭人因為雲氣架構存在一定的漏洞,能使用一些特殊的點兵之術,你們猜對麵到底有多少牛頭人?”楊晨麵色極為難看的說道。
“多少?”袁欣躲在前營放了幾發冷箭,看著紮在牛頭人腹胸位置的箭杆袁欣也有些無奈,他的箭法相對還可以,但普通箭矢麵對牛頭人就這樣,除非射中眼睛等薄弱位置,否則隻能是傷而不死。
“五十多萬,我這輩子見過的大軍,除了秘法鏡的留影之中,也就這次了。”楊晨麵色鐵青的開口說道,“而且這群牛頭人隨著和我們的廝殺居然逐漸有了章法,懂得進退了。”
“糧草呢?”王朗再次往自己特質的弓弩之中填充了一發特殊武器,將某個不斷聚合起來,有形成攻勢節點的位置打散,這種事情也就王朗能做,其他兩個家夥都沒有在大軍之中確定攻勢節點的能力。
別的不說,在非洲草原上,散兵遊勇狀態的水牛會被獅子相對輕易的捕獵,但當一群水牛集體頭朝外對著獅子發動攻擊的時候,獅子也會主動避讓,這就是組織和建製存在的意義。
“要是有糧草的話,恐怕不會聚集成現在這樣,就是因為沒有糧草才會如此瘋狂的朝著這裏聚集。”楊晨很是無奈的說道,“朱將軍那邊怎麼想的,現在靠著營防和各種特殊的防禦設施還能撐住,但後續能撐多久還是一個大問題,這麼不眠不休的防禦,士卒的疲憊感會迅速上升的。”
“你這話去給人家說,給我說沒用。”王朗很是平靜的拿出有一根蝕刻矛用特殊的裝置將之射殺到了對麵戰線的某處,炸開了一片,在牛頭人敦厚的雲氣壓製下,蝕刻矛的威力並不足以完成大範圍的殺傷,但形成的衝擊對於這些腦子不太清晰的牛頭人進行驅逐還是能做到的。
“幹吧,過兩天肯定知道結果,如果頂不住了,朱將軍也會撤退了,這麼多年了,你們還不知道嗎?”袁欣笑著說道,他對於朱儁這個人有著絕對的信心,當然這種信心不是指袁欣相信朱儁能打贏,而是更為直接的袁欣認為朱儁打輸了也能帶著他們跑路。
這可是朱儁幾十年麵對打不過的對手,成功安全下場積攢下來的經驗,別的你可以不信,但這點你必須要相信。
“這麼說了之後,我更沒信心了。”王朗端著彈射裝置的右手抖了一下,這不就是直說他們要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