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起這一點,鄭玲就是心中一緊,對於娘家的本家多少有些畏懼,可一想到自家活蹦亂跳的兒女,以及未來那廣闊的封地,鄭玲就心下一狠,就算是本家再有本事,那也得防著點,總不能真的讓本家坑了自家吧,這可是封地啊,有了這東西,隻要站起來了,鄭家本家又能如何!
這就是高等教育的好處,滎陽鄭氏聘請本宗親眷鄭玄給自家適齡子女進行教育這本是一件好事,鄭家這幾代年輕人眼光和智力不差的原因就在於鄭玄的基礎教育確實做的很好。
可反過來,鄭玄這個人多少有些有教無類的意思,他無所謂將自己的知識傳播給誰,也不在乎自己的知識到底有沒有超越這些人的認知範圍,什麼第一流的教育方式,什麼第二層級的教育方案,什麼普通人的教育方式,對於鄭玄來說都不在乎。
鄭玄在鄭家當教習教這些小輩的時候,那就是信馬由韁,隨便的教授,這才是鄭玲能接觸到第二層級教育的基礎。
而第二層級的教育最起碼讓鄭玲能站在足夠高的層麵去分析,去體悟當前的大環境,去分析整體的局勢,哪怕不具備論證和決斷的思維,但起碼能看到方向,能意識到大局。
再加上涉及到子女之後,鄭玲的算力幾乎拉滿了,很快就察覺到他們王家的弱點以及鄭家的弱點。
誠然,滎陽鄭氏是天下豪門,是累世公卿,是列侯世家,但一方麵他們主要的力量不可能投放到自家身上,雖說哪怕這點殘留的力量,如果隻提對於封地的運營管理和設計規劃層麵的操作能力,那也是遠強於他們王家的,但滎陽鄭氏缺少大義,他們不能明著來,隻能下黑手。
有了這個意識之後,鄭玲就發覺他們家也不是不能和滎陽鄭氏鬥一鬥,他們一家鬥不過滎陽鄭氏,但他的夫君有戰友啊,他的公爹也有戰友啊,而且這些戰友有不少都是過命的交情,更重要的是這些戰友他們有自己的封地,也存在當前他們王家所要麵對的情況。
這麼一來這些人不可能打他們王家封地的主意,反倒需要麵對他們夫人娘家可能傳遞過來的壓力。
也即是說,大家麵對的情況是一樣的,而麵對這個情況的所有人都有遠大的未來,且有同樣的利益,換句話說,可以抱團。
“鄭家在我年初回去的時候,他們的主脈就跟我談過封地,我當時因為沒有相關的信息渠道,所以不明所以,但現在……”鄭玲歎了口氣,“不過現在也不算晚,最起碼鄭家最多隻是做了準備,還沒下手,我們還有時間,而且我們有大義。”
“鄭家幫忙,如果要分一些的話,倒也不是不行。”王珂撓頭說道,他沒覺得鄭家幫忙後,索要一些利益有什麼問題,他打工也是要收錢的,更何況封地建設這麼困難,鄭家幫他們建好了,給人家分一塊作為回報在王珂看來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說鄭家年初就知道這個消息什麼的,王珂想想自己好像也差不多那個時候就聽到了這個風聲,隻是沒有給家裏人說罷了,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隻能說人家的消息更準確。
“如果隻是要一塊封地的話,那其實沒什麼。”鄭玲看著自己蠢蛋的夫君不由的歎了口氣,“可鄭家如果下了這樣的功夫,他們要的就不會是一塊,而是全部,夫君,你明白全部是什麼意思嗎?”
“怎麼可能是全部呢?”王珂哈哈大笑道,“這可是我的封地。”
“我帶著兒子回鄭家的時候,他們年初突然想要給兒子說親,我當時還挺高興的,因為我也對我的侄女挺滿意的,但是現在你覺得呢?”鄭玲雙眼帶著一抹寒光說道,“這是要鳩占鵲巢啊。”
王珂不由得一個激靈,看向鄭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鄭玲,“不至於吧,大舅哥他們還算靠譜吧。”
“那隻是正常情況下很靠譜,但你大舅哥隻是鄭家的一個支脈而已,除了主脈,你覺得鄭家哪一支能和發展起來的我們掰腕子。”鄭玲看著王珂很是認真的詢問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夫君,動一動你的腦子,為了一個列侯之位,可以幹出什麼事情?而你現在拿到的不止縣侯了。”
王珂笑不動了,臉有些僵硬,看著鄭玲,然後緩緩轉頭看向自己的親爹,隻見王梁點了點頭,確實,一個列侯之位,很要命了。
“所以做好心理準備,私底下還是親眷,但做事的時候,他們是鄭家人,不要摻雜個人感情進去。”鄭玲雙眼微寒。
作者八成是寄了,ε=(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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