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文人雅士酷愛竹,孫建華作為文學的集大成者,自然也不例外,並且他對其十分了解。
“竹子依附在石頭之上,這兩根竹子拔地而起,枝幹挺拔直上,枝葉繁茂,伸展到了一整幅畫的上端,可謂是頂天立地!”
“還有墨色的深淺,他用筆瀟灑蒼潤,嚴謹自然,柱子挺拔有骨。”
“錯落有致,不同墨色的竹子,展現了不同遠近層次。”
“線條鋒銳有力,筆墨又變的十分細膩。”
“高低錯落,濃淡枯榮!點染揮毫,太精妙了!”
“整體畫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
孫建華對徐聰這幅畫讚不絕口,看著徐聰的畫,眼神中充滿了迷離。
“這,這這簡直就是融畫竹大家之長!”孫建華有些失態地說道。
錢悅江也慌張地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孫老,這是直播!直播呢!這是電視節目。”
孫建華當即回神,立馬對著鏡頭道歉:“有些失態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所有人都清楚,這哪裏是嘩眾取醜啊,這明明就是被震撼到了。
兩人立即回到評委席,這時孫建華立馬轉頭說道:“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啊!害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失態了呀!”
錢悅江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也不知道徐聰畫畫也這麼猛啊,因此他隻能苦澀的說道:“我隻知道他的書法一絕,畫畫,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藏得太深,一點風聲都沒有!”
“孫老,你別生氣啊!你剛剛看徐聰的畫,到底發現了什麼?”
孫建華深吸一口氣,渾身抖了一下,才對錢悅江說道:“鄭板橋,你知道嗎?”
錢悅江點頭,這他當然知道了,答道:“他最擅長畫竹子,最出名的就是《竹石圖》了!”
孫建華伸手指了指徐聰,對他說道:“在上麵,有體現。”
錢悅江眼神一凝,心裏再次泛起滔天巨浪:“!!!”
孫建華這時候又說道:“汪士慎知道嗎?”
錢悅江聽到他又這麼問,差點就坐不住了,反問道:“也有體現?”
孫建華依舊在盯著台上的畫,一絲不苟地點頭。
“還有……”
錢悅江聽到這話語心態崩了,差點就喊了出來:“還有?!”
不敢相信!根本就不敢相信!!!
“羅聘、唐寅、李方醛、孫克宏,這些大家的畫竹風格,在上麵那副畫中都有體現!”
錢悅江傻眼了,呆呆的說道:“都,都都有?”
“大雜燴?模仿的那麼齊全?”
“嘶…但是,他不應該不知道,大雜燴融合,會讓整個畫麵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呀!”
孫建華雙眼微眯,神秘的說道:“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這樣奇奇怪怪的!”
“我剛剛距離他最近,看的最為清楚,以他這種遊刃有餘的感覺,和刻意的落筆換風格,太過矛盾!”
“明明以鄭板橋的不拘一格的風格,最為順暢,卻突然由變成了唐寅的了!”
“變化的看似很突兀,但在他自己身上,確又是那樣的順暢!”
“比如,你剛寫楷書,突然變成狂草,你習慣適應的了嗎?”
錢悅江當即搖頭,那有人會那麼幹的,總會有些差錯,腦子淩亂的。
孫建華卻道:“但是他可以!”
臥!臥!臥!臥槽啊!!!
錢悅江腦瓜子嗡嗡的,這可是在比賽啊!
這可是在詩詞大會的賽場,鏡頭對麵可是全國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