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時度勢能力驚人的李小劍,二話不說就認賭服輸,掏出一兩銀子丟給老狼,大方地說不用找了。
老狼若是輕意放過李小劍,怎麼對得起他那句深深體會啊,非讓他每早買好雞腿親自送到她宿舍門口。
這成何體統?堂堂八尺的小鮮肉,還沒畢業就成了跑腿小廝給你送雞腿?我祖宗八輩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李小劍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他盯著老狼的背影看了好久,突然大膽地猜測,莫非真想和我花前月下、人約柳後?
這一想,李小劍恐懼萬分。雖然過了年已虛長兩歲,但畢竟連十四歲都差得遠。
看著她的長相,李小劍堅定地認為婚姻大事一定要聽從父母的安排。
不能,堅決不能,青春期再傻也不能傻到這程度。李小劍嚴辭拒絕她的癡人說夢。
老狼很是善解人意,聽了嫵媚地一笑,抓住他的胳膊輕撫著,突然趁其不備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李小劍像被殺的公豬一樣拚命尖嚎,二段意之士也經不起人的親密啃咬啊。
李小劍抓著老狼的頭發,氣急敗壞地亂扯。而老狼就如書上宣傳的白霜英烈,任憑你拷打炮烙就是堅不鬆口。
他拚命扯,她拚命咬。她拚命咬,他拚命扯。
他體量八尺還過,她嬌小六尺不到。她咬著他的肩頭,就像在他脖子上圍了塊耷著貂尾的貂皮。
李小劍可感覺不出富貴,水靈靈的眼圈都紅了,幸虧青春期學生死要麵子的優點讓他還能強忍著沒有涕淚滂沱。
經過壯士斷腕般的努力,老狼終於被撥扯下來了。李小劍的怒罵還沒出口,老狼已披頭散發地撒起了潑,“你欺負我,嗚嗚,你欺負我。”
這,也太會演戲了吧?
李小劍還沒想好怎麼應對,一旁看熱鬧的同窗問,“你怎麼辜負她了?”“是欺負。”“對啊,辜負啊。”“欺負。”“辜負。”“欺負……滾一邊去。”
最終結果,李小劍認栽,背《白霜行》,像意念大陸曆史一樣長的《白霜行》。
月頭已經偏西,李小劍連一小段都沒背上來。而他難得的上進吵得舍友沒法夢周公,被大家連罵帶推地轟了出來。
李小劍在書舍內東遊西蕩,看到圖書樓的值夜燈還如豆微閃,確定下四周沒人後,兩腳一縱一個旱地拔蔥跳了上去。
入學近三年,李小劍從來沒進過書樓,想不到快畢業反而進來了,還是深更半夜急不可耐地進來。
在書樓內,李小劍又嘀咕了一個時辰,可連剛背的一小半都驢唇對不上馬嘴了。他又瞌睡地厲害,就決定還是有自知之明最好:親自送上門就親自送上門吧,大不了真做了胡家的女婿,總比被人退婚好。
“笨蛋,這就打算放棄,果然是慫貨!”一個聲音突兀地傳到他的耳中。
李小劍一個激零嚇得精神抖擻,“誰,誰?”他四處瞅看。
書樓內安靜如水,連老鼠都知道學習的痛苦,躲得連根毛都不見。
“別看了,我在你意識裏”那個有點空靈的聲音凶巴巴地說。
李小劍皺了皺眉頭,難不成以前混亂的思維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