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場景卻深深烙在城防大人的腦海裏:灼熱的陽光,升空的極光鶴,擁擠的廣場,哭哭啼啼的姐妹,還有邊奔跑邊揮著手的耀。
為什麼有的人直到最後一刻才將那幾個字說出口呢?
極光鶴日行萬裏,但世界畢竟很大,咫尺就是天涯。
好多熱戀的人心知肚明:畢業了我們就分手。而耀,這個認識了四年的男生,在城防大人的印象裏真的是不顯山不露水,偏偏要在各奔東西的時候通過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方式來讓人記住他。
城防大人不清楚他的真正目的何在,以及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現實中的她過早脫離幻想的時代,當舍友崇拜著某位詩人或杏生的時候,城防大人在努力學習著律法,並在書係高段時就拿到了大狀證書;
當美麗的姐妹們看著隔壁宿舍一窩窩鵪鶉們都爭相出門尋獵,並且時隔不久個個都挽著蟾蜍而歸,何況其中也不乏騎著白馬的青蛙時,她們也開始魂不守舍了,當然最外在的後果就是化妝時間猛增,而城防大人則整天青頭紫臉點準備著“器學”、“丹聖”的考試,這讓她書係在讀就收到了數所學院的錄取書。
風月似乎與她無關,愛情絕對與她背道而馳。本以為生活千年不變,多少年後她會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誰知道這個最後呼聲的家夥非給她添點小“麻煩”。
城防大人說不出是喜悅,還是難過。離別場麵,她的淚水無止境,而耀的表白則推波助瀾的,讓她更加肆無忌憚。但是,城防大人明白,她的眼淚不是因為他,她的感動不是因為愛情。
回程中,城防大人接連不斷收到他的短語,都是“我喜歡你”“嫁給我”“我等你”,直到傳音花的意力耗盡。
人已遠去,城市也消失,初遇棘手問題的城防大人選擇了靜觀其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相安無事。
話又說回來,對自己大聲說“喜歡”的男孩子,在心目中與普通朋友還是有些區別的。
等待曆練的日子裏,那個場麵在腦海裏不停地回放,最後簡化成陽光下一個男孩在奔跑,漸行漸遠最後與太陽融為一體。
再過了十幾天,因著自己的現實或對愛情的不感冒,城防大人就暫時將他忘得一幹二淨。
臨來趙穀的前幾天,城防大人突然接到耀的電話,說他申請了遊學要來白霜看他。
城防大人有些高興,畢竟同在一個學院,而且還就在隔壁班的,因為懷念學院就愛屋及烏了,不知道有沒有廣場相送的原因。
不過城防大人倒是害怕他真的來登門有些不好收場,因此她決定去暨陽城見他,那裏有他的一位表兄。
再見時,耀仍是那麼死皮賴臉地陽光十足,而且還有些大大咧咧,看來他是忘了那件事情。
城防大人舒了一口氣,還真害怕他再說些什麼,不知道怎麼麵對。
晚上城防大人和耀及他遊學的同伴,兩男三女一起在茶室裏閑聊。中途耀和一個女孩子出去好久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