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羞玫耐著性子在家反思了幾日,就今天一大吵明天一小吵地要去皮弄找李小劍。郎坤自是不許,硬下心腸層層把守地把她鎖在屋內。
郎羞玫一不做二不休絕起了食。開始,郎坤還擔心地要命,一日三次地偷偷觀察女兒,生怕女兒真地受了委屈。
誰知普通血脈的女兒絕食七八天,除了臉色稍顯灰暗,人卻越來越有精神,還顯得胖了點。
郎坤知道定是夫人舍不得女兒,偷偷給她另做了一份食物,所以就放心大膽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郎坤在督門裏和同駐一城的慶王爺閑聊時,發現女兒這一鬧無意中反而有了意外的收獲,真是無心插柳。
女兒剛回來那幾天,說什麼的都有。少女懷春、春心萌動這類還是輕的。更有不怕死的傳什麼,淫蕩成性、人盡可夫。
郎坤對那些亂傳之人沒有客氣,該打的打,該抓的抓。一時間表麵上似乎風平浪靜,但背地裏卻流言蜚語更甚。郎坤收到密報也無可奈何,嘴長在人身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不過起碼表麵工夫能做到平平靜靜,郎坤覺得已然不錯了。
女兒這要死要活地一鬧,市井民風卻是抖變。郎羞玫對愛情的堅貞執著,讓大家欽佩不已。尤其是那些大家小姐們,竟拿郎羞玫當起了偶象。
大家小姐在婚姻愛情上多少受到些門當戶對、父母之命的幹擾,因此她們對郎羞玫的支持是史無前例地熱烈,甚至還有人帶頭要聯名寫信向郎家施壓,以期促進郎羞玫的美事。
予人玫瑰,手有餘香。萬一以後自個也碰上了這事,豈不是有了先例可循?
郎坤不知女兒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促之,反正看起來這事對女兒及郎家都有百好而無一害,就對女兒看管地更不那麼緊了。
郎羞玫能走親串友,身邊卻也明裏暗裏多了許多護衛。郎坤可不想女兒再有什麼閃失。
但若說真由著女兒去尋找李小劍,郎坤卻也是堅拒不允的。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有可能被毒死啊,領先時代一不留神就會成先烈的!
郎坤內室盧雪夫人見勢已造好,若不趁現在水到渠成趕快楊帆起舟,以後再逆水行船,說不定就雞飛蛋打了。她親自勸說起了夫君。
盧雪說,女兒已然長大,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她應該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上了那個不知名的小子。
孩大不由娘,不如順水推舟,讓她尋去帶來壽山,一則了卻女兒心事,二則可以就近觀察。
若是那小子確是可造之才,我們郎家可以多方栽培。或去南菁學院、或去天一學府,幫他取個功名職位,讓他早早成長起來好配得上我家羞兒。
若是那小子不過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們也好及時打算,該威逼就威逼,就利誘就利誘。
否則就算女兒在家不至於危及性命,但是鬱鬱寡歡整日愁眉苦臉地,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郎坤不想寶貝女兒將來嫁給李小劍這樣的小門小戶,更沒有心思去輔導培養那個小癟三,所以一口回絕地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