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心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最高樓層。
這一口口的棺材就好像是一隻隻的鬼物,待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觀心覺得身上都冒出了冷汗。
觀心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把自己放在這個地方。
想到昏迷前的事情,觀心往胸口摸了摸,那張封條還在。摸到封條的時候,觀心略略鬆了口氣。當時,就是這張封條救了他一命,這張封條的作用或許比他想的還要大。
觀心將封條從胸口拿了出來,不知是不是觀心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封條上的符文,顏色似乎變淡了一些?
觀心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都很好,借著頂樓點燃的蠟燭,觀心確認了符文變淡了的事實。
觀心想道:如果這符文變淡甚至消失,恐怕這封條也就無法抵擋鬼魂的攻擊了。
如果情況到了那樣的地步……
觀心將封條重新放好,然後拿起了一根蠟燭,在這頂樓走動了起來。
頂樓很大,其中一片黑暗,每隔一段距離,都點著白色的蠟燭,正中央的那一塊地方點燃著許多蠟燭,也使得觀心能夠比較清楚地看清那裏的情況,四周這一口口的棺材除去正中央那口巨大棺材之外,都是同樣的大小。
這些棺材的四角都貼上了黃色的符紙,借著燭光,觀心發現這些符紙和他得到的封條一樣,隻不過正中央的那口棺材上,貼的封條要更大,更多,符文顏色也更加鮮紅。
不必去猜,觀心也想象的到,這一口口的棺材裏麵封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故而,即使明知這些封條很有用處,觀心也沒有將其撕下來據為己有。
走了一會兒,觀心就直直朝著中央的那口棺材走了過去。越是往中央處走,觀心就越是感覺到一陣陣冷意,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在越接近中央的時候,觀心的腳步就放的越輕,越慢了。他甚至放輕了呼吸,似乎是害怕吵醒正中央的魔鬼一般。
突然,觀心驟然停下了腳步。
觀心轉過了頭,眼睛驀然睜大了些許。
他看到,不遠處的某口棺材,居然是打開著的。
那口棺材的四個角上的封條已經破碎,上麵符文已經沒有了顏色。
這口棺材……
難道就是原本封住那隻‘小鬼’的地方嗎?
這隻‘小鬼’恐怕原本也和這些被貼上封條的棺材理的鬼物一樣,隻是,不知什麼原因,小鬼被放出來了。
而他之前見到的‘餘秀’,是否就是隱藏在他們身邊的‘小鬼’呢?
從‘餘秀’和SUN的對話當中,觀心聽到了很多隱秘的東西,可又無法完全理解。
但他知道,‘餘秀’和SUN肯定知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餘秀’,恐怕也是一隻老鬼了。
而他們口中所說的魔也是讓觀心忌憚不已,隻聽這個名字,觀心也想象的到,對方絕對厲害之極,甚至比‘餘秀’還要厲害許多。
而‘那個人’指的又是誰呢?取而代之是什麼意思?‘消失’又是什麼意思?
這其中似乎隱藏著許多的謎團,讓觀心一頭霧水
。
不過,現在冷靜下來的觀心回想起來,卻發現了不少當時沒有發現的細節,之前他太過驚駭,反而沒有注意到,‘餘秀’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並不是之前他見到的那一身,反而是一身古代的長袍,而且對方還有一頭長發。這打扮,簡直就是一個古人了。不過對方說起話來倒沒有什麼古味。
隻是,顯然‘餘秀’和SUN似乎是達成一致了,這樣一來,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他們把自己放在這裏,又是出於什麼考慮呢?
其實回頭想想,這頂樓雖然是最危險的地方,封印著這麼多的鬼物,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相比可能在樓下被鬼物追殺的情況,他在這裏暫時卻是什麼危險也沒有的。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觀心細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夠什麼都不做,隻待在這兒。
雖然這兒有蠟燭的微光,但一眼往外看去,還是一片片昏黃和濃重的陰影。
觀心朝外走去,他想要看看,這裏有沒有出口。
找準一個方向,觀心就拿著蠟燭謹慎移著腳步。
走了一段路,觀心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看向手中的那根白色蠟燭,為什麼……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了,這根蠟燭卻一點都沒有變短呢?
不,不僅僅是他手中的這根蠟燭,這裏的所有蠟燭,竟然都沒有變短。
回到二樓。
歐辰,林夜,以及餘秀三人已經吃飽喝足,打起精神仔細梭巡這一樓層的每一個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