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由衷的感歎道,“你們女生都那麼花癡嗎。”
剛才蔣小舟看他的眼神,和同科室的小護士們看他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少臭美了。”蔣小舟訕訕的收回視線,拿筷子夾起一塊火腿,“我隻是,剛好看一眼那邊而已。”
聶辛年剛想回話,外麵就有人摁門鈴。
蔣小舟離門口近些,也就自覺的起身去開門,在門內的顯示器上也隻看到一閃而過的背影,等她開門的時候門口已經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隻剩地上放著一個孤零零的盒子。
這種盒子看起來又不太像是快遞盒子,普普通通,上麵貼著黑色的膠帶。
她關上門回屋裏,一邊走還一邊看著這盒子的周邊,並沒有發現什麼標識性的東西,“聶大叔,是你的快遞嗎?”
“不是,我沒買東西。”
“那這會是我的嗎。”
蔣小舟將那個白色的硬紙盒抵在餐桌上,上麵的黑色膠帶輕輕一撕就揭下來。
三兩下打開那個紙盒,裏麵的東西卻讓她一怔。
黑白的照片配了鑲邊的相框,照片上是她正對鏡頭一個微笑的模樣,這分明就是黑粉做出來諷刺她的遺照。
男人看著她表情不對,隨口問了句,“是什麼。”
蔣小舟將那副遺照拿在手裏,把正麵翻到他那一邊,嘴角輕勾起一抹弧度,帶著輕嘲,“遺照。”
屋內本就沒開燈,黑白的遺照配合著晃動的燭火,暗黃色的燭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空氣中的氣氛也被連帶著變得詭異起來。
“誰給你寄的。”聶辛年語氣未變,卻隱隱帶著怒意,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蔣小舟把相框再放回那盒子裏,繼續坐下吃飯,“不知道,可能是黑粉吧。”
在娛樂圈一不小心就會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正被所謂的網絡暴力給襲擊著,所有的矛頭和輿論都在指向她。
聶辛年看她這態度,似乎過於淡定了些,“你,不生氣嗎。”
“我都習慣了。”蔣小舟低著頭,怕被男人看穿她說這話時瞬間的低落,“微博上麵那些網友說的更難聽。”
雖然她不經常看那些東西,但是一眼都不去看似乎也不太可能,那些惡語傷人的話總是有意無意的能讓她看見。
每每看見了她也隻是一笑而過,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光鮮亮麗的站在媒體的閃光下,當那個元氣滿滿的活力少女。
聶辛年被她這份寬容和大度所觸動,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看來,我之前是小看你了。”
他之前以為蔣小舟遇事應該也隻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因為他身邊的異性實在少的可憐,也就難免會把白念念那一套,自動加在每個人頭上。
隻是蔣小舟今年也才十八歲而已,誰規定她就要承受那些毫無理由的謾罵和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語。
“你以為我會怎樣啊?那麼多黑粉一人說一句都看不過來,我總不能每一句都罵回去吧?”
那她豈不是成微博第一潑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