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寧波的官道上,已經離開巫山村的苟富貴換了一身行頭,已經不複之前破破爛爛,“砰”的一聲,重重的坐在地上,耍著無賴的性子對韓政說道:“叔,我實在不行了,太累了,從早上離開村子開始,就一直趕路,要不先歇會吧,我真的走不動了。”
走在前麵的韓政,聽到後麵的的話,轉身瞥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苟富貴,不理會他繼續行走,苟富貴看著這樣子,大聲叫喊,韓政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說句:“前麵五裏有個小攤販可以吃食。”便不再管他。
後麵的苟富貴聽到這話,哪裏還有剛才說的那麼累,一溜煙就跑到韓政前麵,還邊跑邊催韓政快點,不然太晚了,就收攤了。
韓政無語,隻能看著剛才要死要活的少年,現在好像沒事人一般,無奈的笑。
走了不久,急趕在前麵的苟富貴看到前麵有個小攤,供過路的來客提供飯食。便高興的轉身,跟還在後麵慢悠悠走的韓政喊道:“大叔,快點,我看到前麵的飯攤了,快點呀。”
說完,立馬跑去飯攤。
老王是蘇州往寧波官道一個小販攤的老板兼小二。平時他的老婆子會過來幫忙,不過今天她老婆子得了傷寒,不能過來,所以老王準備早點收拾回家照顧老伴。
想到今天客人不是很多,老王心情就有點不好,平時一天還能賺個盡一兩銀子,今天人流不行,聽說前幾天蘇州城來了個白衣仙人,傳的沸沸揚揚,導致官軍都嚴查來往蘇州與寧波的官道的人們,導致人流變少,不過就在仙人來的當天,他的飯攤來一群人,大約有四五十人,還有幾個小孩,一頓就賺了盡小半月的錢了,想到這,老王心情一下子變好,笑嗬嗬的去擦前麵客人坐過的椅子,然後在擦桌子,剛要擦的時候就聽不遠處的叫喊,老王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額,怎麼說?不合稱衣服的少年,的確,衣服有點大了。正在大大咧咧的走過來,老王眼睛很尖,畢竟當過多年小販,來來往往他早就練成火眼金睛了,一看這少年就知道不是有錢的主。
不過老王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也是窮人,所以將心比心,保不住以後也有人這樣對他,就算積德了。
老王走過去,問了下苟富貴要吃什麼,苟富貴隻是說等下,正主還沒到,於是老王先去倒了杯水,苟富貴一下子灌了三大碗,“渴死了,趕那麼久的路,都累迷糊了,忘了和你討碗水喝,還是老爺爺比較上道呀,老王隻是笑而不語,過來一會,韓政才慢慢的走到苟富貴的對麵坐下,老王一看正主來了,便上去問他們要吃啥,苟富貴也看著韓政,他雖說不怕韓政,也可以自己點,但是他想到即將要欠韓政很多的錢,所以就忍住,等到他來才開始點。
韓政看了下小攤掛在低矮樹枝的菜單,就說道:“一盤花生米,一壺溫酒,一隻燒雞和一盤涼菜及一碗飯就行了。
老王記住菜名後,立馬去旁邊的簡易廚房做去。
飯桌上隻剩韓政與苟富貴,韓政變戲法似的不知從那裏拿的白布在擦拭佩劍,苟富貴百無聊賴,看著剛才突然拿出白布的韓政問道:“大叔,你那個麻布怎麼弄出來的?我沒看你從懷裏掏呀”?
韓政沒回頭,依舊擦拭佩劍道:“我手上那個戒指叫儲物戒,可以收納任何東西,當然低級隻能收死物,範圍也比較小,我這個是特意找公孫家族的人給我做的,範圍可比一座巫山,也可以收活物。”
苟富貴嘖嘖驚奇,有點羨慕。想要伸手摸下韓政手上的儲物戒,但又中途放棄,他覺得他要有骨氣,不就是儲物戒嗎,他以後也會有,他暗暗對自己打氣道。
剛擦完劍的韓政,看到對麵苟富貴的表情有點好笑,便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個無主的儲物戒,那個儲物戒之前主人留下的神識已經被我消滅,你現在沒有任何修為,隻能有滴血認主,才能控製儲物戒。
苟富貴站起來興奮大叫道:“我也可以有儲物戒?”
韓政點點頭。伸出手,手中就突然出現一顆古樸又看起來很普通的戒指。
苟富貴有點懷疑,這顆小小的戒指有那麼神奇,但剛才又看到大叔突然變出這個戒指,又不得不相信,畢竟他們這個世界人都能飛,說不定還真有真正的仙人。
其實苟富貴對韓政的實力已經有點大概的認識,就是強,否則之前在山村,為什麼人人都怕大叔,所以在路上他也問過大叔為啥不禦劍行走,那多快,可是大叔並沒有回答,還是依舊走路,韓政是沒怎麼,這可是苦了苟富貴,雖說他從小吃盡人生的酸甜苦辣,但他畢竟還小,走那麼久,而且還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大人都或許吃不消,何況才不到十五歲的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