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拿定主意,再想起那個雪夜發生在破舊教堂前的種種,估計有什麼不得不去斯坦福的理由。
雖然隗竹曾和葉素商交心,談起過以前的那些往事,但這屬於兩個小女孩的秘密,林白藥並不知道。
人往高處走,這個時代凡是能夠出國留學,日後回國,含金量還是很高的。
不管為了前程,還是為了別的,有夢想總是了不起,所以他隻能真誠的表達祝福和鼓勵。
隗竹沒讓林白藥送回家,兩人道了別,徑自轉身坐上出租車,隔著車窗擺擺手。
明月無暇,
她笑靨如花。
一路平安返回越州,還沒來得及去見葉素商,被墨染時叫到了歸夢居。
歸夢居裏不僅有墨染時,還多了兩個男人。
趙鐵樵。
夏啟東。
趙鐵樵一如葉素商吐槽的那樣,貌不驚人。
夏啟東卻賣相極佳,儒雅穩重,給人的感覺又不失幾分溫潤陽光。
他們此來,是為了衛西江的是死。
衛西江作為月子門的人,素來和趙鐵樵不合,後來因為商都交易所的買賣鬧翻,隻待在江南幹他的勾當,鞏固地盤,再不摻合月子門的事。
但太行一字連手足,他又沒有被明著逐出門牆,所以橫死之後,作為月子門大佬,趙鐵樵得給門內一個交代。
介紹雙方認識,趙鐵樵也無閑心和林白藥兜圈子,徑自問道:“林總,衛西江是不是你做的?”
林白藥愕然。
大佬就是大佬,說話這麼直白,很容易挨打知道嗎?
扭頭去看墨染時,卻不給任何提示,由的他自行應對。
“我說不是,趙先生相信嗎?”
趙鐵樵沉聲道:“林總能在首都和陳雨僧扳手腕不落下風,說出口的話,我自是信得過。”
林白藥再次看向墨染時。
這次她笑了笑,意思是,我故意把此事透漏給趙鐵樵,讓他對你有個全新的認知。
兩人間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需要言語,隻靠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領會到彼此的心意。
夏啟東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墨染時,自然發現了兩人的端倪,見她對林白藥微微一笑時,絕美的容色綻放如春芽吐綠,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親近,心頭忽而疼痛欲裂,連手指都在輕輕的顫抖。
“趙先生過譽了!”
林白藥笑道:“陳雨僧還不至於那麼不顧身份對一個後生晚輩出手,不過是給了傅景龍些許京國柳的資源,而我也隻是僥幸從這位傅總手裏拿回來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怎麼敢說和陳雨僧扳手腕呢?”
“傅景龍那種下三濫的貨色,隻會仗著陳雨僧的勢,這些年囂張夠久了。林總削了他的臉麵,簡直大快人心。”
趙鐵樵哈哈大笑,不輕不淡的捧了林白藥兩句,又把話題轉回到衛西江。
林白藥道:“我和貴門的衛西江沒碰過麵,唯一的過節,可能就是當初競爭東江產業園區的標的,他為唐小年出主意,要強奪已經歸屬於我旗下公司的一個標,被我頂了回去。然後,就是趙先生知道的,他不知抽了什麼風,買通利小軍來殺我……”
前因後果,明明白白,林白藥不怕趙鐵樵去查。
因為衛西江的死,真不是他做的,且從已知的情報看,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受害者。
“林總,我這次來,不是興師問罪的,”趙鐵樵道:“隻是衛西江死的蹊蹺,果真是齊科偉幹的嗎?”
林白藥突然醒悟墨染時要他來應對趙鐵樵的原因,那就是把月子門也弄到這個迷局裏,共同去追查X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