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怨恨的,魚敬宗幫了林白藥很多次,可以說不計代價,有求必應,包括這次籌錢,其實也是魚敬宗單方麵的幫忙。
現在因為家事等種種緣故,人不幫了,能怨尤嗎?
不能!
再到葉素商的分手,魚敬宗說的很清楚,沒有家人支持的幸福不是幸福,林白藥就算能見到她,能讓她改變心意,可是和家人決裂,不顧父母,就能雙宿雙飛,長長久久了嗎?
不能!
魚敬宗正是了解林白藥的為人,知道他不是那些頭腦發熱的小年輕,所以才提出一年之期,讓他先成長起來,再來解決問題。
魚安止守著鶴望資本這塊地,不願讓葉心蘭和葉素商染指。若是林白藥自身的實力足以匹敵鶴望資本,甚至遠遠超過,魚安止的所作所為豈不是成了笑話?
口舌無用,這個世界,終究是拳頭最大!
林白藥又在京城待了三天,沒有等來葉素商的任何消息。某天晚上實在忍不住跑去太平莊別墅區,隻看到那棟房子裏沒有一丁點的燈光。
魚家在京城不會隻有這一處房產。
或許,葉子已經不在京城。
林白藥死了心,和何秋、傅景龍等人分別會麵,商議好接下來的合作,然後連夜趕回越州。
沒有休息,先召集蘇湄、陸青蕪、楊凱、朱大觀幾人,在農大奶茶店外麵彙合。
確立以蘇湄為副總,全權負責奶茶店的所有事務,朱大觀為監事,全麵監管奶茶店各項事宜,又從星河映象財務部調來一個會計,專職負責奶茶店的財務工作。
“葉子可能要作為交換生出國留學一年,在此期間,奶茶店就交給你們了,如果確實有什麼解決不了,可以來問我。”
眾人莫名驚詫,蘇湄追問為什麼,這麼突然,林白藥沒心情解釋,隻說是她家人的意見。
散場後留下朱大觀,兩人打的往西城區去,途中朱大觀時不時的打量他的神色,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葉子怎麼了?吵架了?”
林白藥苦笑道:“這你都看得出來?”
“我又不瞎!”朱大觀道:“真吵架了?老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葉子那麼好的女孩,你讓著點人家……”
林白藥惆悵的道:“不是我和她的問題,是葉子的家人不同意……”
朱大觀愣住了,道:“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看不上我啊……”
也隻有和朱大觀在一起時,林白藥才能恢複幾分少年人的性子,說話隨意許多,該吐槽吐槽,該嘮叨嘮叨,舒緩一些積壓腹中的鬱鬱之氣。
朱大觀摟住林白藥的肩膀,怒道:“莫欺少年窮!咱兄弟早晚要發大財!到時候讓他們瞧瞧,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
“葉子的老爸身家至少十個億以上……”
朱大觀半響無語,道:“要不咱還是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林白藥被他逗笑了,朱大觀見有效果,忙轉移話題,道:“你帶我去哪呢?”
“先去找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位老中醫,請他老人家給你號號脈,然後陪我去喝場大酒……”
大酒的意思,不喝趴下,不結束。
“哪還看什麼老中醫?走,咱直接喝酒去。”
朱大觀心心念念的就是治好臉上的痘,可這會為了幫兄弟療傷,痘可以不治,酒不能不喝。
林白藥瞪了他一眼,道:“你當人情是好欠的?我昨天已經找人打過招呼了,就今天老人家有空,過時不候。”
朱大觀摸摸頭,嘿嘿笑道:“到底啥情況,你給我展開講講……這老中醫很牛嗎?”
“牛!中醫圈大拿,可脾氣臭,得罪人多,退休後幹脆拒絕了醫院返聘,閉門謝客,不再給任何人看病。聽說去年有個天府省的領導千裏迢迢過來,連人家大門都沒進去……”
“啊?”朱大觀慫了,道:“那咱們能進去嗎?”
“縣官不如現管,天府省太遠,可老中醫還得在蘇淮省安度餘生不是?”
朱大觀張大了嘴,道:“你說找人打招呼,難道找的是蘇淮省的領導?”
如果以前,林白藥會把這事推到楚剛頭上,反正楚剛背鍋背習慣了。
可這次回來他另有打算,也不遮著掩著,道:“對!”
朱大觀莫名其妙的伸出手,想摸他額頭,被林白藥躲過去了,道:“兄弟,沒發燒吧?說什麼胡話呢?”
林白藥道:“是不是胡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西城區,孫大人巷,老槐樹前的普通農家小院。
林白藥剛準備上去叩門,從路邊停著的一輛奧迪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快步走了過來,自我介紹叫楊立仁,是殷長河的秘書,奉命候在這裏,專為林白藥引薦。
林白藥好奇他竟認得自己,楊立仁笑道:“如今省裏不認得林總的恐怕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