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完女子所說的話，寇苒麵色如常，沉思的模樣像是在思考病情。實則她心中暗誹這個地方是不是水土有異，否則怎麼一個兩個的組團得性.病。
“能讓在下見見病人嗎？”
女子大喜，激動的站起帶路，“您跟我來。”
走在前麵的女子撩起門簾走進去，寇苒跟隨其後，發現小店裏別有洞天。
幾間房屋呈‘回’字形分布，院子裏還種著一棵石榴樹，上麵結滿了果實。
女子直直穿過院子，推開正對她的門，“寇大夫，我妹妹就在裏麵。”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一股渾濁的惡臭撲麵而來。寇苒沒回話，皺著眉大跨步進入屋子打開窗戶。
“病人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整天悶在屋裏就算沒病也得悶出病。”
女子掛著擔憂的臉一僵，慌張的說：“我…我怕涼氣會讓妹妹的病情加重，難不成是幫倒忙了嗎？”
人家的本意是為親人好，寇苒也沒立場去數落，“以後注意便可。”
女子忙點頭，“我省得了。”
病者昏睡著，而寇苒坐到炕沿邊，揭開一小邊被子將病者的手拿出，纖長蒼白的手搭在手腕處，凝神品脈。
女子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寇苒的臉。
片刻，寇苒收回手，把病者的手蓋回去。伸手輕撥病者的眼瞼，又觀察了她的麵色，這才起身。
“寇大夫，我妹妹…還有的救嗎？”
寇苒不答，開口詢問病者的大體情況，“令妹患病前去過哪裏？私處發生了何種變化？”
女子認真回答，寇苒從她的回答中結合把脈時了解到的情況，確認患者得的是散播性淋病。
她又向女子了解了一些更為細致的問題，這才借來紙筆書寫藥方。
放下筆，寇苒吹了吹紙上微濕的字，遞給女子，“你拿此藥方到醫館抓藥即可，喝藥時需忌口的東西和次數，我會寫在另一張紙上。”
女子接過藥方粗略瀏覽了幾眼，視線在‘藥丸’二字上停留，疑惑的問：“寇大夫，這藥丸是何物？”
寇苒一呆，“藥丸便是用藥搓揉出的丸子，省了煎藥的時間。”
“可我不會製藥丸啊，醫館裏也沒有此物。”女子略囧。
沒有藥丸……
寇苒眸光微閃，腦袋轉得飛快。她知道怎麼賺大錢了。
“無礙，既然沒有藥丸，便將藥材抓回來，按照我寫的方法煎便是。”
女子放下憂慮的心，笑容重歸於臉上。她從袖兜裏拿出荷包，雙手遞給寇苒，“小小心意，望您能笑納。”
寇苒也不推辭，微微一笑，“那我便收下了。”
女子憨笑著說：“我叫程青，多謝您搭救舍妹。若以後有要用到我的，您盡管開口。”
寇苒裝好銀兩起身站好，微微彎腰表示謙恭，“程姑娘言重。在下就住在洛家村，接下來有些時日不會來拂溪鄉，若是令妹身體不爽利，可以隨時來找在下。”
大夫的承諾總是能給人帶來慰藉，程青感激不盡。
出了粥鋪，寇苒與程青分手。
她沿街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家賣香料的小店。各種香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人腦袋疼，摸了摸想打噴嚏的鼻子，她抬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