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圖騰祭祀(1 / 2)

墨言回到石洞的時候,墨允剛剛割完草送去喂了兔子回來,雪鳶在一旁做吃的,墨允蹲在一邊看,時不時幫著她切些肉或者是洗菜。

看著母子兩個人忙碌的身影,墨言隻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心裏的不安也平複了不少。

她的小雌性,這樣的能幹,這樣的疼愛不屬於她的孩子,陪著他們父子兩個一路走來,永遠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絕不是巫婆婆口中會給部落帶來災難的人。

哪怕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也會默默站在他身邊。他會將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全部都趕走,讓她有更加快樂,更加美好的生活。

他不是一個懂得如何去哄雌性的人,為了雪鳶,他已經改變了太多太多。

曾經的他,不會去遷就別人的情緒,更不會去因為喜歡一個人就什麼都去做。

這樣一個已經將他改變了太多的小雌性,若是有一天不在她身邊,他不敢想象。

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更不會讓她被迫離開。既然改變了他,就要負責到底。

曾經他和鳶兒之間那些情分,並不是因為愛。巫婆婆做的事,他並非不知道,作為一個族長,作為一個獸人,他承擔了自己該做的事。

鳶兒死的那幾年,他並非是因為太過在乎這個曾經為自己生活崽崽的雌性,而是他的心裏,始終是內疚的,是自責的。

因為他一時的大意,連累了一個無辜的雌性,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哪怕他再無情再冷血,也不可能做到心裏沒有半分的波動。

如今這樣的考驗,又來到了身邊。這次陪在自己身邊的小雌性,是他想寵一輩子的人,也是應該陪在她身邊一輩子的人。

既然上天選擇將她送給他,那麼她就是自己生命裏不可替代的唯一。這一次,他會好好的保護他,哪怕是用自己的命。

他在門口愣了半天,直到雪鳶伸手拍了拍他,衝他笑了笑,才回過神,緩緩走進石洞裏。

墨允看見他進來,端了些水給他。他伸手接過,一口飲盡。溫熱的水甘甜而暖和,讓他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還要麼,阿父,怕你回來會身子冷,我煮了不少。這些天風大,不要生病了才是。”

墨言走過去,一把抱住的自己的崽崽,拍了拍他的背。墨允有些吃驚,緩不過神來,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自從自己長大後,阿父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自己了。

他的胸膛,依舊那樣寬厚,他的臂膀依舊那樣有力,就連他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

阿父給了他太多太多,以前的他,從不明白這一點,如今卻也沒有明白多少。

一杯熱水,或許是再平凡不過的東西。喝到心裏,不僅僅是暖了身子,更是暖了那顆心。

這一個充滿了責任的家庭裏,曾經有太多的冰冷。作為一個族長的崽崽,他享受到的不是愛,而是來自阿父的嚴苛。

阿父多年來的教導,讓他變成一個堅強的獸人人,一個暖心的獸人。

阿父的愛,沉重而無處不在。墨允的眼眶紅紅的,溫熱的液體落在墨言的肩上,一雙手輕輕回報住了他。

雪鳶看著父子兩個人如此親密,心裏十分羨慕。曾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沒有這般好。

墨允是個幸運的崽崽,他有一個這樣對他好的阿父,他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懂得對自己的阿父好。

兩個人抱了很久,直到情緒都平複下來,才慢慢鬆開環住彼此的手。

雪鳶已經做好了吃食,放在裹著獸皮的石頭湯。她不時用兩個木片給父子兩個人夾菜,這一頓飯,一家人吃的都很開心。

吃過飯後,墨允覺得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一會兒。墨言把雪鳶叫過來,把白天的事和她說了。

他本以為小雌性會失望一會兒,這時候他再伸出手,把肩膀遞到她的麵前,好好表現一把,做她的依靠。

沒想到雪鳶聽了隻是笑笑,看著他的眼睛裏帶著幾分探究。他微微移開了目光,隻聽見對麵的人笑了幾聲。

“我怕什麼,我知道阿言你一定會保護我的。”

雖然事情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發展,但墨言還是十分開心。

小雌性願意信他,願意被他保護,他的一片癡情,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比值得。

墨言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直到身邊的人笑夠了,才緩緩說出圖騰祭祀的事。

雪鳶聽著他略顯嚴肅的說著,人也變得認真起來。直到聽見漢子最後的一句話,忍不住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想聽他再說,慢悠悠靠在了他懷裏,。

那句“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我離開為止。”落在她的心上,讓她整個人都仿佛被灼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