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他們到的時候,獸人們還在逼問楠雄,從遠處看去,楠雄的身上已經傷痕遍布,整個人也有些虛脫。
楠雄目光裏的狠毒始終沒有褪去,一聲不吭。連打他的獸人都失去了耐心,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
周圍的幾個外族獸人這會兒也在被逼問著,一直哀嚎著,嘴裏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聽上去十分淒慘。
打楠雄的獸人看見墨言連忙來了,連忙收了手裏的節節高,向他行禮。
“族長。”
墨言擺擺手,出聲詢問,“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獸人搖搖頭,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畢竟族長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自己,而自己卻沒有做好,難免有些自責。
墨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下去。獸人得了命令,連忙離開。
等到人走遠了,墨言轉過來,笑眯眯的看著雪鳶。這一次他倒是想看看小雌性有什麼樣的手段,能讓這個一聲不吭的人說出他想要的東西。
雪鳶隻是掃了一眼,便明白了墨言的意思。竟然敢小瞧她,那就讓他看看自己這個生物學家的厲害。
一束光線進來,照在楠雄的臉上。楠雄艱難地睜開眼,看了看麵前的人,隨後自嘲一笑。
剛來的時候,他跟父親保證過,一定會把雪狼部落最近的情況都打探到,瞬間把這個小雌性帶回去。
可現在不過幾天,他就變成了這樣,如今還要被一個雌性嘲笑,還真是無趣極了。
就算這一次能逃出去,恐怕他也沒有辦法回到部落。父親的崽崽那麼多,從來就隻看能力,不看親情,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隻能是被部落無情的拋棄。
想到這裏,他有些釋然了。反正墨言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不殺他,也隻是想要從他嘴裏問到些東西。
他哪怕是死,也不會告訴墨言一個字,不就是打,他忍得住,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人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雪鳶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個獸人的意圖。
想痛痛快快地死,她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既然他這麼勇敢,什麼都不怕,不知道一會兒自己把東西用在他身上的時候,還會不會這樣淡然。
雪鳶沒有猶豫,從口袋裏掏出包好的粉末,在他身上倒了一些。或許是覺得不過癮,她又叫墨言捏住楠雄的嘴巴,把剩下的粉末一股腦兒的倒了進去。
“墨言,你以為這麼點毒藥就能傷的了我,真是可笑。”
楠雄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麼,還大笑了幾聲。直到後來才慢慢察覺到不對勁。
這會兒他的身上十分的不舒服,特別想伸手去抓,卻又因為被綁著的原因,無法動彈。
再往後,他感覺整個身體都難受的要命,卻一點沒有辦法。他的眼睛因為身體難受,已經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十分駭人。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你這惡毒的雌性。”
楠雄這時候就像一隻瘋狗一樣,憤怒的嘶吼著,看起來整個人都不正常,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雪鳶沒有回答,隻是看了墨言一眼。墨言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連忙走到楠雄麵前,聲音清冷的再次逼問。
“現在還是不說嗎?你們到底想來做什麼?”
楠雄還有意識,依舊高傲地揚起腦袋,死死的盯著雪鳶。墨言注意到了,連忙擋在他前麵。
兩個人又逼問了好幾次,楠雄還是死活不出,墨言也有些灰心,認為問不出什麼,抽出骨刀,準備殺掉他。
雪鳶出手擋住他,臉上掛著笑,“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呢。”
墨言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但還是順著她。楠雄已經是插翅難飛,做不了什麼,再多留一會兒也不會出什麼事。
一旁的墨允看了自家娘親和阿父的樣子,心裏一驚。平時看著挺溫柔的兩個人,這會兒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了,真是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