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女官潛出中宮,她扮成太監,在皇上的藥中下了毒,幸虧婉貴嬪聞出藥味不對,沒有讓皇上喝,而公主也發現她是皇後身旁的蘇女官,便對她加以盤問,誰知蘇女官有功夫底子在身,眼見身份被拆穿,便拔了一旁懸掛的劍欲行刺皇上,奴婢會些功夫,出手將她製服,據她交待,此次行刺是她個人所為,與皇後娘娘無關,說完這些,她便服毒自盡了,而皇上先是受驚,後又動怒,以至再次吐血。”
得知事情的經過,皇貴妃卻無心追究蘇女官是否受吳氏之命前來毒害承帝,她現在更擔心的是承帝的安危,太醫再三交待,不可讓承帝再動怒,如今受了驚嚇,又因吳氏身邊的心腹女官行刺大怒,隻怕情況危急。
約摸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太醫起身向皇貴妃及李妹姎等人行了一禮道:“貴妃娘娘,微臣已經盡力,皇上大限已到,請娘娘速派人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皇貴妃因太醫的話,如遭雷擊,她隻覺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已是站不穩,若非她身旁的女官和宮女扶著,隻怕會失態的跌坐在地。
好一會後,皇貴妃終於覺得眼前清明許多,她垂眸神色哀傷的對一旁的張公公吩咐道:“張公公,此刻早朝已下,太子定與眾大臣在禦書房商討國事,你去一趟禦書房,將太子請來龍呤殿,皇上病危的消息暫時不要讓眾大臣知道。”
“是。”張公公應了一聲,斂去臉上的悲痛之色,快步出了內殿。
張公公去了約摸兩刻鍾便回,衛錦陽神色匆匆,待他看到龍榻上的承帝時,他的眸中湧起悲痛之色,他上前在床榻前跪下道:“父皇,兒臣來了,您睜開眼看看兒臣。”
或許是父子連心吧,在衛錦陽的輕喚下,承帝勉強的睜開眼睛,他看著衛錦陽,片刻之後眸子移向李妹姎,神情變成濃鬱的愧疚:“陽兒,答應父皇,代替父皇好好照顧姎兒,還她古國姚黃公主的身份。”
“是,兒臣謹遵父皇吩咐。”衛錦陽垂下眸,掩去眸中的淚意,這時承帝突然握住他的手,握的是那樣緊。
衛錦陽震驚的抬首,卻聽承帝道:“別怪父皇無情,隻是你母後做了太多的錯事,她沒次格與朕葬在一起,更沒資格進皇陵,你答應朕,不會將她葬進皇陵中。”
衛錦陽看著承帝,許久許久之後,他終是開口道:“好,兒臣答應父皇。”
得到這句承諾,承帝如釋重負,他的眸子緩緩轉向明黃的帳幔,眼神也開始慢慢渙散:“終於、終於可以去那邊向她贖罪了,雪櫻,朕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就是你……”
隨著承帝的雙眸緩緩合上,衛錦陽痛苦的閉上了眼晴,而皇貴妃則也捂住自己的嘴巴無聲的哭泣,太醫大著膽子上前,探了探承帝的鼻息,隨即他噗通一聲跪下哭喊道:“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