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羌族王後無聲緊握斯蘭馨的手以作安慰時,斯蘭馨繼續道:“女兒真想象不出,如果成親以後,女兒又如何跟野蠻又冷酷的君王朗曜一起相處。”
墨染一直注視著斯蘭馨的一舉一動,見她臉上的神色變化,不禁沉下臉去。
森林裏
朗曜坐在篝火旁邊後,墨衡就退出去遠遠的。
因為離火遠了,所以在夜間也更冷了。安靜下來,墨衡想起之前王公公和她說起朗曜的那些話:老奴還聽說,那位烏丸族的王,下令殺人之後,還能安心進膳。
正在墨衡胡思亂想的時候,朗曜的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朗曜見墨衡離篝火那麼遠,告訴她:“你過來這邊坐,靠篝火近一點,晚些時候,這裏會比現在更冷。”
墨衡連忙回答道:“我坐這裏也可以!”
朗曜皺眉,他起身想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墨衡披上,卻嚇得墨衡急忙後退。
朗曜說:“我從小在軍營裏訓練,這種天氣不算冷。你穿上吧!”
朗曜走過去想給墨衡披上,卻被她推掉了說:“我才不冷呢!你們烏丸族的人受得了,我也一樣受得了。”
見如此倔強的墨衡,朗曜拿她沒辦法,隻好換種語氣道:“也好,如果你想證明南蠻族人的身體不比烏丸族人弱,也行!”
朗曜收起披風,再次坐回到篝火旁。
墨衡看他一眼,也再次坐下。可是夜越來越深,墨衡感覺到越來越冷。而且孤男寡女的獨處一處過夜,讓墨衡很是抗拒。
最終,墨衡還是問朗曜:“我們…整晚都要在這裏休息嗎?”
“對!”
“你身為君王,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墨衡都快哭了。
這一聽,朗曜故意捉弄她道:“這裏又不是王宮,也沒有人會看到。至於禮教,就不用去管了吧!”
墨衡一聽,她急了:“一旦開始妥協,就可能事事都妥協,禮教會蕩然無存。”
聞言,朗曜歎一口氣,把手中的披風放到一旁,起身對墨衡說:“那我到山洞外麵去好了。”
墨衡點頭,看著朗曜走後,她才跑過來烤火,因為實在太冷了。
時間過去了很久,後半夜沒聽到動靜的時候,朗曜從外麵進來,想看看墨衡怎麼樣了。
朗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墨衡拿著他的披風墊在地上,向著火靠著睡著了,就連他進來也不曾醒過來。
朗曜的眸光也柔和了許多,走過去給墨衡攏了攏披風,把她整個人都蓋住,才看向墨衡那睡著的臉,柔和得完全沒有了和他針鋒相對的鋒芒。
朗曜給墨衡蓋好身上的披風後,又自覺地走出山洞去了。
清晨墨衡是在聽見陣聲哨聲後醒來的,這時朗曜也從外麵進來了。
朗曜走進來問她:“你醒了?正好我的人也跟上來了,我們走吧!”
墨衡腦袋暈乎乎地從地上爬起來,因為動作過快,所以人沒站穩,直接往前摔去,幸好朗曜伸手扶住她:“你站穩一點,我來扶你。”
朗曜語氣中藏著些許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