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宏偉的大殿,中央立著一根幾人合抱的石柱,連接著大地和大殿頂部,兩邊各站著幾個挺拔而立的護衛,顯得森嚴和肅殺。
這便是夏家議論大事的議事廳,往往有大事發生時,夏家眾長老和家主便在此處商討對策。
此時,一個麵帶威嚴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婦人坐在主位上,周圍沒有他人,不過此時,婦人不停的往大殿外看,有些心事重重,像是等待著什麼,男子則鎮定的多,除了偶爾會端起茶杯抿一口外,其餘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一個老婦人急衝衝地走進大殿,向坐著的兩人行了一禮。
“如何?”,婦人不等老婦開口,急切的問道。
“回夫人,奴婢已將那少年的婚書呈給了老族長,老族長隻是微微一笑,吩咐奴婢不要去打擾那少年,還要求留那少年在府中用午膳。”
“就這些?”
“是的,奴婢不知老族長何意,所以前來稟告族長和夫人。”
“就照老祖說的辦。”,一直閉目不語的男子發話了,說完朝大殿外走去。
“那少年是個什麼樣的人?想來在偏廳等了三個時辰,應該急不可耐了吧。”
“夫人可就想差了,那少年剛開始進府時,的確表現出好奇,不過在偏廳這段時間,卻是不急不躁,除了喝了口茶外,一直閉目養神,最後好像是修煉了起來。”
“哦,看來還是個苦修之士,那少年多大了?”
“快十四歲了。”
“嗯,和芷涵倒也歲數相仿。”
“夫人,那婚書是真的?”
“既然老族長都這麼吩咐了,婚書又豈能有假?”
中年婦女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什麼時候,自己的這個貼身丫鬟變得這麼笨了。
“夫人贖罪,奴婢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那少年都這麼大了,才煉體四重,可見其資質不太好,有沒背景,而小姐從小就表現出出色的修煉天賦,更是罕見的天靈根,為何老族長會給小姐定這樣一門親事?這不是讓明珠蒙塵嗎?”
“這話你可以去問老族長,他的想法我可猜不透。”
“是奴婢多嘴了,難道咱們真要把小姐嫁給此人?”
伴著一道吱呀聲,房門緩緩開啟。清麗的陽光,從院外灑進室內,照亮了所有角落,一個頭發插著的名貴金簪的中年婦女在一個老婦的攙扶下,在偏廳前停下了腳步,望向廳裏那名少年,雙眉微挑。
那少年穿著件綢子不算好,但很幹淨的衣服,容顏稚嫩,眉眼端正,眼眸明亮,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少年腳邊擱著一個老舊的背包,突顯出其背景來曆。
令徐夫人挑眉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名少年卻依然神情平靜,看不到絲毫厭煩的情緒,有著這個年齡很難擁有的平靜與耐心,而且還在修行。
這是一個苦修,往往是很難打交道的人。
........
........
進入神將府後,與那名老婦說了幾句話,便再沒有人理會過自己,在偏廳裏坐了三個時辰了,自然難免覺得有些無聊,不過他驚奇的發現夏府的天地靈氣似乎比趙家溝濃鬱了很多,就想著反正等著也是無聊,不如先修煉一番,看看是否有效果。結果一修煉就是一上午,直到感應到有人進來,才停止修煉。
他站起身來,向那位衣著華麗的夫人行晚輩禮,猜到對方大概便是夏府的夏夫人了,自己終於可以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心裏也祈禱著眼前之人是個心善之人,能看在自己一片孝心的份上給自己一些援助,比如直接給顆解藥或指明一個方向。
夏夫人伸手示意他不用多禮,在主位上款款坐下,接過老婦人端上來的茶,看著他平靜的說道:
“可在墨淵城逛過?七彩橋呢?”
趙炎心想,這便是寒暄了,既是長輩寒暄,自然不能失了禮數,簡短而恭敬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