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夏府後,已是傍晚時分,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給大地披上了銀裝,似秋霜。晚風拂過,樹影婆娑作響。
趙炎徑直朝客棧走去,他準備在客棧休息一晚,待第二天清晨就離開墨淵城,將從夏家得到的解藥拿給父親趙懷山解毒。
他一路高興的哼著山歌,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當趙炎走進一個胡同時,四周靜悄悄的,突然,一陣寒風刮過,兩邊的屋頂傳來咯咯咯的細微的聲音,趙炎眉毛挑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屋頂行走,難道是貓或者老鼠?但怎麼感覺不像。
就在趙炎思考時,答案自己跳了出來。
隻見左右屋頂各躍下三人,將趙炎的前後都堵死了,而屋頂還留下兩人戒備著,防止趙炎從上麵離開。令趙炎不安的是,似乎圍堵他的這六人,感覺都比自己強大,而且為首之人更是讓他覺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劫匪?
趙炎馬上就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為他看到了這幾個黑衣人的左臂上都刻著一條蛇,說明他們來自同一勢力。
難道是夏家,那位夏夫人在自己拒絕了她的要求後,心生殺意,欲除去自己?
趙炎雙手微微握拳,很是憤怒與不甘。
“你們是誰?我似乎不認識幾位吧。”
趙炎試探的問道,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
幾個地上的黑衣人,手持刀劍,慢慢地向趙炎靠近,其中一人眼睛閃著藍光,仔細打量著趙炎。
再三查看後,臉上露出一絲殘忍之色。
“小子,區區煉體四重,還沒資格知道我們的身份,甚至你還不值得我們動手。”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眼神冰冷,看趙炎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說吧,你和夏家是什麼關係,老實交代還能給你個痛快,不然叫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話間,男子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手中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刃。
不是夏家之人,趙炎聽到這句話後,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
“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趙炎沒有回話,黑衣人大怒,拖刀衝向趙炎,在地麵上劃出一道火花。
趙炎瞳孔微縮,太快了,為首的這個黑衣人太危險了,奔跑間帶起一陣風嘯。一個呼吸的時間,黑衣人就來到了趙炎一丈之外,提刀一揮,一道銀弧自下而上的飄向趙炎,要將其腰斬。
趙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趙炎往後一仰,刀光貼著他的肚皮滑過,不等趙炎的後續動作,黑衣人一腳踹在趙炎的腰,將他踢飛數米遠,撞在了牆上。
與此同時,除了屋頂的兩個黑衣人外,其他人他圍了過來,剛才動手的黑衣人更是一刀直取趙炎的胸膛,若是刺中,必然穿心而過。
危險,必須避開。然而想法如此,卻因為身受重傷,這一刀又如此快,已然是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離自己越來越近,趙炎甚至都能感受到刀光裏散發的寒意,若無意外,這刀將穿心而過,濺起數支血箭。
然而,看似不會出現的意外發生了,一柄比正常的劍短了一半的短劍射在了刀身上,刀鋒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插進了少年旁邊的牆上,然後,從牆內傳出了一聲尖叫。
有人來救這位少年了,必須立馬殺死這個少年......黑衣男子立馬做出判斷,果斷舍棄了插入牆內的尖刀,從腰間快速的拔出一把匕首,刺向少年的喉嚨。匕首在離少年的喉嚨還有數寸的空中停了下來,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因為此時一隻小巧的玉手正抓著這隻持匕首的手腕,趙炎很難想象這隻看上去柔弱的小手到底藏著何種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