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開始不知道桑鯉和葉卷的關係,”夏蘭輕佯裝無辜的說道:“葉卷那麼冷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女朋友,沒想到……”
薑延年越聽越不對,“後來是怎麼回事?”
夏蘭輕避開他的注視,繼續說道:“我喜歡上葉卷之後,就想辦法跟他告白,但他拒絕了我,我才知道他是桑鯉的男朋友……”
說到這,夏蘭輕無比後悔,“我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很不好,所以很快便向桑鯉道歉,想征求她的原諒,沒想到桑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還說讓我離他們遠一點。”
夏蘭輕似乎很受傷,仿佛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惡,所以心甘情願的忍受了桑鯉的警告,一心撲在演戲上,不想再給他們造成困擾。”
“沒想到幾天前,桑鯉得知我骨折的事,便主動來醫院看我,說之前不應該跟我鬧矛盾,希望能重新做回朋友,我聽後當然是欣喜若狂,可是我沒想到她的目的竟然是用邪術傷害我。”
“薑先生!一定是她想報複我,所以才接近我的!”夏蘭輕的聲音激動起來,對桑鯉充滿了怨恨,“您一定要幫幫我,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你怎麼確定是她做的?”
“您可以看看這個。”夏蘭輕從被窩裏取出一張符紙給他,“這就是證據!”
符紙以猩紅的朱砂繪製,透著濃烈的肅殺,的確很像桑鯉的手筆。
“她一直都沒有原諒我。”夏蘭輕痛苦的說道:“當她回來找我時,我就不應該心軟。”
薑延年的眉頭緊皺起來,他內心深處並不願意相信桑鯉是那樣的人,因為她的眼睛太過幹淨,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就算夏蘭輕做錯了事,她也不該斬盡殺絕。
“這件事,我會跟她親自求證。”沉默許久,薑延年輕聲說道。
夏蘭輕睜大眼睛,難以相信自己說了這麼多,他竟然還對桑鯉這麼溫和。
他難道不該直接報複桑鯉,讓她萬劫不複嗎?
“桑鯉不會承認的,”夏蘭輕幽幽的說道:“她比我聰明太多了。”
說完,她心灰意冷的說道:“既然薑先生不相信我,也不用去找她求證,之所以跟您說這些,是因為我也沒有別人可以說,薑先生給我的感覺無比親切,讓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父愛。”
“但我知道,薑先生不是我真正的父親,也不會像我的親人那樣為我撐腰。”
“我受了委屈,隻能自己忍著。”
這句話太過誅心,就算薑延年再如何深沉穩重,也不由對她露出了憐惜之色,想親口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父親,她和桑鯉之間發生的事,他一定會查清楚,還給她一個公道。
“夏小姐,其實,我就是……”話到嘴邊,看著夏蘭輕憤恨不滿的眼睛,他莫名說不出口。
夏蘭輕,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以為,自己的女兒生活在桑茗身邊,再差也應該有桑茗的風骨,而不是遇到事情之後,隻會抱怨和推卸責任。
更不可能做出第三者插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