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枝柔軟纖細的手腕驀然頓在原地,裹著披肩的身子像是感知到危險的貓兒一樣,也跟著僵住。
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甚至能聽到身後那寸寸逼近的呼吸。
仿佛懸在空中那磨人的利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哢。
商從枝宛如慢動作回放一樣的轉身。
入目便是男人慢條斯理正在解襯衣領口的畫麵。
明晰幹淨的長指勾鬆了一絲不苟的領帶,隨後,一粒一粒的解開兩顆扣子。
斯文中平添了幾分不羈顏色。
又將腕骨上低調內斂的腕表摘下來,放到置物箱。
商從枝注視著男人一係列的動作,有種不祥預感。
薄瘦的後背緊貼著車門,故作鎮定裹緊了她的小披肩:“穆總,我現在身價很高的,而且……賣藝不賣身。”
穆星闌眸色平靜,朝著她露出一抹微笑:“不需要你賣身。”
那你這副要搞車!震的架勢是想要幹嘛!!!
商從枝漂亮小臉上滿是警惕,並不相信男人的話。
畢竟,像她這樣身材完美,顏值絕美的尤物仙女,被一個男人鎖在車廂內,很難想象他不是覬覦她的身體!
總不能鎖在車裏,是愛慕她的靈魂吧!
就在商從枝腹誹。
卻見男人動了。
沒等她來得及反抗。
驀地,身子一輕,商從枝感覺自己細細的腰肢被一雙修勁有力地大手牢牢掌控住,動彈不得。
下一秒。她便以頭朝下的姿勢,趴著倒在男人膝蓋上。
柔軟撞到了他堅、硬膝蓋,商從枝嘶的一聲。
疼死了!
她還在長身體呢!
她手下意識一鬆,披肩順著滑膩的皮膚掉落在車椅上,露出大片大片如凝脂一樣白皙的皮膚。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薄綢質地的禮服長裙。
隨著她被按在男人膝蓋上,長裙像是沒有任何遮擋作用,女孩纖長窈窕的身段再也無法掩藏。
麵對這樣人間尤物。
俊美男人眼神沉沉,伸手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單手將她掙紮的手臂按住,動作流暢又自然,仿佛做了無數遍。
他抬高了手掌,嗓音透著沁骨的嚴厲:“枝枝,記住了。”
商從枝跟個翻不過殼的小烏龜一樣,在男人膝蓋上折騰。
乍一聽他的話,愣了一瞬:“記住什麼?”
沒等她問完。
啪的一聲響。
讓她徹底僵住了。
“我艸!你……”
商從枝覺得自己要瘋了,她都活到二十一歲了,這個狗男人居然還跟打小孩似的打她屁股。
“說髒話?”
又是一下。
商從枝炸毛了。
然而——
男人早就料到她的動作,又是一下。
“長記性了嗎?”
……
三下之後。
商從枝蓬鬆的長發垂落在男人黑色西裝褲上,淩亂的像個小瘋子,女明星的迷人優雅,高貴冷豔維係不住,此時已經生無可戀的任打了。
穆星闌控製著力道,在不傷著她的前提下,給她一個教訓。
所以穆星闌鬆手之後,氣定神閑的重新將領帶紐扣整理好,最後戴上腕表,片刻間又恢複那氣質閑定的貴公子模樣。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薄唇含笑看著旁邊有氣不敢撒的女孩兒:“現在可以好好跟我談談了嗎?”
商從枝使勁兒拽了一下車門,像是發泄對穆星闌的不滿,猛地轉頭來,瞪著他。
這特麼是,傳言端方謙和君子能幹出的事?
麵對她這麼風情萬種女明星,穆星闌居然鎖了門,是為了打她屁股!
“談談談!”
穆星闌無視她的不滿:“既然你對我們的婚姻,對我都沒有什麼看法,那麼從今天開始,回環山別墅住。”
商從枝雙唇緊抿著。
回去跟他朝夕相處,大眼瞪小眼嗎,她才不要,好不容易讓自己消了對這個狗男人的心思,商從枝絕不允許對他死灰複燃。
瞥了眼緊鎖的車門,商從枝難得審時度勢一回,也不跟他硬碰硬,語速極快地說:“我過幾天就回去,今晚得去公寓,我明早淩晨五點的飛機,要去拍廣告,住環山別墅不方便。”
穆星闌了解商從枝,自然不會逼急了她。
聽她服軟。
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可以。”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送她回去她還能休息一會。
商從枝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媽的,早知道穆星闌現在這麼可怕,她早就離得遠遠的。
誰能想到,穆星闌會來這一出!
自從她開始發育,穆星闌就避免跟她有什麼身體接觸,打屁股這種事情,除了十八歲那次把他氣急了,這還是長大之後,第二次被打。
十分鍾後,司機跟秦祐重新上了車。
秦祐偷看了一眼自家上司,眼神裏的震驚非常明顯:
就十分鍾?!
卻被商從枝捕捉到了,故意說:“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快的……”
沒等她說完。
便對上了穆星闌掃過來的警告眼神。
商從枝小聲嘟囔了句:“切~”
誰稀罕說。
車子一路疾馳,最後在市中心一棟安保極好的高級公寓前停下。
看著麵不改色,情緒毫無波動的男人,商從枝眼睫輕顫了一下,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輸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