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寬敞而明亮,為了防止路人或者粉絲從外麵窺視,車窗都用了特製的玻璃,從外麵看裏麵是黑色的,但裏麵光線卻足夠充裕。
商從枝紅唇緊抿著,能清晰看到男人覆在自己膝蓋淤青那幹淨白皙的指尖。
仿佛隻要她敢再亂說一句,就會毫不留情的用力按下去。
半響,她朝著穆星闌擠出來一個友好而有禮貌的笑容:“我是說,謝謝穆總給我上藥。”
穆星闌神色自若的用棉簽給她上藥。
動作輕柔,薄唇說話時猶帶著淺淺弧度:“叫我什麼?”
眼看著對方正抵著她傷口最嚴重的地方,他隻要稍稍一用力,商從枝覺得自己就得痛死過去。
深吸一口氣,她忍辱負重的喊了一聲:“哥、哥!”
“行了嗎!”
穆星闌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溫淡淡又不容置喙:“以後都這麼叫。”
商從枝:“……”
想罵人。
但又怕被他威脅!
等塗完藥之後,穆星闌將棉簽收起來,修長手指托著她的腿彎,眉眼低斂凝視著塗抹了綠色藥膏的膝蓋。
上麵傷口創傷麵積很大,還帶著紅腫淤青,塗了藥膏後,更顯得她又薄又白的皮膚上尤為嚴重。
他像是在看著什麼重要文件思考。
商從枝等得沒耐心,沒好氣的抬了抬腿:“看什麼看,傷口上有朵花?”
“要我給你吹一下嗎?”
穆星闌抬眸看她,忽然問。
語氣平靜的仿佛再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
“???”
商從枝烏黑的瞳仁瑟縮一下,錯愕看著他。
她三歲小孩嗎,還需要呼呼?
穆星闌嗓音很輕,徐徐說道:“你最怕疼,小時候受一點點輕傷都得讓我給你吹吹,吹完還要撒嬌讓我……”
“求你閉嘴吧!”
商從枝聽不下去了,直接撲過去想要捂住他的嘴。
他後麵的話絕對都是自己的黑曆史。
太恥辱了!
蘇斂見時間差不多了,打開車門:“枝枝,你上工時間到了。”
我艸?
蘇斂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就老眼昏花了。
他本來以為穆總是千裏送藥的,也是萬萬沒想到。
真實場麵居然是千裏來送——炮?
而且穆總還是下麵那個?
從蘇斂的角度。
奶白色的車椅上,商從枝纖細的身子將年輕俊美的男人抵到了身下。
白色長裙上刺繡著同色花紋的裙擺像是綻放的花一樣,散落在男人腰|腹至黑色西褲上側。
黑白撞色,禁、忌又靡麗。
蘇斂第一反應就是閉上眼睛。
商從枝這混賬玩意兒這是要上天嗎!!!
竟然把傳說中的商界最不喜女色的貴公子壓在身下!
不對不對。
這可是保姆車裏啊,外麵都是人來人往,怎麼能這麼大膽。
去酒店隻有幾步路。
商從枝這個從來都不顧後果的小混賬都忍不了嗎?
蘇斂迅速將車門關上:“打擾了!”
幸好司機沒在車上。
商從枝柔軟白皙的小手還捂著穆星闌的薄唇。
聽到動靜,纖細的身子陡然僵住。
?!
蘇斂那個腦補狂人,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商從枝腿不疼了腰不酸了,提起裙擺連忙打開車門:“蘇斂你特麼誤會了!”
下一秒。
便被穆星闌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腕:“急什麼,你就這麼下去?”
見她轉身。
穆星闌從座椅上起身,“頭發亂了。”
抬手為她理順蓬鬆散亂的長發,盡量讓自己忽略剛才被她那雙柔滑掌心碰到唇瓣如嫩豆腐一樣的觸感。
三分鍾後。
穆星闌下車,換了蘇斂上來。
蘇斂看著端坐在座椅上,恢複美豔動人女明星儀態的商從枝:“乖乖,原來你私下跟穆總喜歡這種姿勢。”
商從枝冷冷掃他一眼:“注意用詞,小心告你誹謗我清白。”
這麼理直氣壯還活蹦亂跳。
絕對不是做了壞事的樣子。
蘇斂倒是長舒一口氣。
剛才麵對穆總,他覺得自己小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