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穿衣服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世界沒那麼瘋狂。
那麼隻剩一種可能,自己的眼睛能透視可以“扒光”所有人的衣服,這個能力簡直牛逼的不要不要的,以後誰還在自己跟前有隱私。
僅僅高興了一分鍾袁偉又苦惱了,哥們是正派人士啊,天天看別人光著身子是非常不道德的。
但也不能一直閉著眼睛裝瞎吧,也不能和人交談的時候看天看地不看人吧,這玩意兒好是好就不能裝個開關麼,想看的時候在打開,平時就關著好了。
袁偉不知道這是因為剛才門撞開的時候他一緊張,注意力一下子就對準了那個方向,精神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時眼睛才具備透視的功能。
若是他現在睜開雙眼其實是啥也看不見的。
沒辦法隻能先裝裝瞎子,糊弄一陣兒是一陣兒,他們怎麼會認為我要跳樓,想象力比我還豐富。
有點難辦,我總不能說想要看看風景吧,不過我的確是想跳樓來著。
有一點袁偉很清楚,那就是自身還有哪些變化自己在沒弄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讓醫生做任何檢查,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其他的意外。
“我沒事,你們也別碰我,我就是感覺非常疲勞,尤其是眼睛很累很累,我現在隻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我們要檢查一下才放心。”說話的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
“我真沒事,一會兒檢查行不行,我現在需要平靜一下,然後再……上個廁所,對上個廁所,請女同誌先出去好不好?”
“檢查完了再上也來得及,正好可以驗尿,這項檢查一直沒做。”好聽的聲音還在堅持。
“對呀,你一個星期沒喝一滴水,哪裏來的尿?”對於這點張波絕對有發言權“你臉上沾的啥,天哪,你剛才偷吃了一個蘋果,還有這花,你連花瓣都吃啦?”
袁偉恨不得把這家夥錘死:“我求求你們了醫生,我就想上個廁所,你們聽我說話就應該知道我現在沒什麼事,一會兒我讓張波喊你們。”
“可是你剛才想要跳樓來著。”醫生們不肯退步,這位可是師首長親自交代重點照顧的病號,更是抓捕罪犯的英雄。
“誰說我要跳樓的,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要跳樓的。”
“我們都看見了。”
“好不容易才活過來又去找死,那我醒過來幹嘛呢?換了你你會幹嗎?”
“說的也是哈。”
“行了行了各位同誌,我真的沒事,我剛才就是想……就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對!透氣,我實在是憋的慌。”
“而且我現在真的著急去廁所,哎呀,憋不住了,我要尿床啦,我要真的尿了床絕對跟你們沒完,我要到師領導那裏去告你們,說你們沒有人性,說你們剝奪了病人上廁所的權利。”
袁偉真是豁出去了,這和撒潑耍懶沒什麼區別,看的張波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個人啊,一旦經曆了生死,變化確實是很大嘀。
“那你快點,我們一會兒過來。”醫生護士們終於退步了,帶著對袁偉的深深鄙視和各種疑問退了出去。
我的媽呀,袁偉聽著腳步聲遠去慢慢睜開眼睛,確定隻剩下張波才鬆了口氣。
“走吧,我扶你去廁所。”
“沒了。”
“沒啦?”張波趕緊掀被子“你不會真尿炕了吧。”
“你才尿炕呢,這是床,咦……你的衣服啥時候穿上的?”袁偉反複打量著張波:“又脫光了。”
調整了一下再看:“又穿上了?”
集中精神又看:“又脫光啦。有趣有趣,原來是這樣。”
“你有病吧!”張波被搞的五迷六道,這小子難道是間歇性犯傻。
“嗬嗬,我本來就有病啊,行了不耍你了,趕緊去買包子,餓了。”張波掌握了透視技巧心中開心,原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不去,我怕你跳樓。”
“快去吧,我不跳。”
“那我也不去。”張波是鐵了心的要在這裏守著,連隊那邊肯定得到信了,連長他們一會兒就會過來,發現自己不在崗位肯定要發火的。
“行!真有你的,你給我等著,以後有啥好處都不叫你。”嘴上這樣說著,袁偉心裏還是徹底接納了這個兄弟,心中默默的補充了一句“以後有啥好處都少不了你的。”
“不管你說啥,在連長沒來之前我不會離開半步。”
“你剛才說我昏迷了一個星期?”
“大哥,你那不叫昏迷。叫什麼來著那個詞我忘了,反正就跟腦癱差不多吧,全身上下隻有腦電波還存在,其他的機能全部停止。”
“機能全部停止?那不是連呼吸都沒有。”
“是沒有呼吸啊。”
“沒有呼吸不就是死了麼?”
“你就那麼想死?”張波有些激動:“全班全連的人都盼著你能醒過來,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