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與柳韻芳是在天色微黑時趕到了醫院。
路上柳韻芳反複勸說川渝無論如何都要克服困難堅持去國外研修班學習,企業要想長期生存,唯有不斷學習。
以後有時間的話也要去國內知名大學舉辦的MBA工商管理碩士研修班學習,一個是豐富自己的管理知識,二是結識更多的工商業朋友,擴大自己的人脈圈。
川渝爽快地答應了,某種程度上柳韻芳也是他的老師了。
他倆在樓道裏分開了,柳韻芳父親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不在同一個樓層了。
川渝給寧玥打了電話,她已經回家了。
他告訴寧玥,晚上他要在醫院裏陪護梅子父親,一直陪護到轉入普通病房。
寧玥也告訴她,雅薇也和她在一起呢,走之前盡量多陪陪她。
掛了電話,川渝走到重症監護室門口的時候,隻有梅子與阿琳還坐在那裏,他倆一直等他消息呢。
梅子與阿琳都迎了上來。
川渝擁住梅子,關切地詢問老爺子病情。
梅子告訴川渝,支架已經平穩植入,老爺子現在恢複常態,能吃能睡了。
不過就是還得注意身體,因為一個月後需要來植入另外一個支架呢。
梅子關切地詢問婚約的事情,川渝本來想逗逗她,但是又覺得在病房門口不合適,就打了一個OK手勢。
梅子聽了,淚水潸然而下。
他彎下身子安慰梅子,旁邊的阿琳笑著說:“你姐哪裏是傷心,那是激動地淚水,心裏早都偷偷樂開了花,我早都說過,這不是多難的事,隻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我也要回家了,女兒還在家等著我呢,你們姐弟倆繼續秀恩愛吧。”
說完起身要走。
川渝說:“姐,等我去病房看看幹爸,然後送你回家啊。”
“這還差不多,我疼你沒有白疼。”阿琳笑著說到。
川渝進入了重症監護室,大約十五分鍾才走了出來。
川渝對梅子說:“我和幹媽說好了,等我回來,你倆今晚都回家,我在醫院陪護幹爸。”
梅子點點頭,那雙眼睛撲棱撲棱會說話似的,嫵媚地看著川渝。
旁邊的阿琳笑而不語,拉著川渝就走。
樓下停車場,川渝啟動了汽車駛離了醫院。
“咱倆先去我飯店吃飯吧。”
川渝真還沒有吃晚飯呢,這會饑腸轆轆了。
路口等紅燈時,川渝看到阿琳麵無表情時,關切地說:“姐,怎麼了?”
“別說話專心開車。”
阿琳麵無表情,心裏早已是翻江倒海,波瀾洶湧,她也深愛川渝啊。
梅子的大膽行動觸及她心靈的痛處,她悔恨自己當年的懦弱,怎能把川渝讓給梅子資助呢。
這不相當於把自己的真愛送給別人了嘛,自己當年太幼稚太傻了啊,為什麼當時不果斷堅持,大膽追求川渝呢。
想著想著,眼裏噙著晶瑩地淚花。
對她而言,物質豐富了,精神卻貧乏了。
結婚以後她也嚐試去愛上對方,可川渝高大俊雅的模樣老是縈繞心頭,揮之不去,這樣作比較,結果可想而知。
川渝把車停到了路邊,因為他看到了阿琳晶瑩的淚花。
川渝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阿琳了。
他用大手握住阿琳的小手,也許這個動作能代表千言萬語吧。
阿琳特別享受這樣的曖昧,沒辦法,她已經結婚了,隻能這樣才能表達彼此之間的感情吧。
她還是很快恢複了理智,說:“陪我去修剪一下頭發吧。”
旁邊就是一家高檔理發店,門口的迎賓小姐穿著時尚不停地在路邊招呼路人。
川渝啟動了汽車,在路邊一處停車場停好了汽車。
停車場對麵有一處位於二樓的成都小麵館,麵積不大,拐角處臨時設了一個樓梯。
阿琳下了車就往麵館裏走,等川渝下車時,阿琳已經進入麵館了。
川渝飛快跑進了麵館,麵館裏食客不多,隻有一對青年男女坐在那裏吃飯。
他倆一邊吃飯,一邊竊竊私語。
阿琳已經點好了飯菜,坐在靠窗的桌子邊。
川渝走過去坐到了她的對麵,她卻示意川渝坐到她的身邊。
看著阿琳額前淩亂的頭發,女強人的形象頓時沒了。
越是小女人越能點燃男性的保護欲,這一點川渝也不例外,何況是他的恩人。
川渝坐好後,阿琳靠在他身邊,望著窗外行人發呆。
川渝盡量離她近一些,以便她靠著舒服些。
阿琳用一隻手握住川渝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但是並未說話。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的生活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財富對她毫無意義了,現在她缺的是精神需求了。
“過一段時間,我想去國外散散心,歡迎嗎?”
“姐,這話多餘了吧,我什麼時候不歡迎你啊。”
阿琳笑了,她撫摸了一下川渝的臉頰,笑著說:“這張俊朗的臉頰本來屬於我,可是我卻大方地送給了別人,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傻的大傻瓜,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