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大小喬離開,孫策和周瑜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就連今天繳獲了近十億錢的物資都沒有放在心上,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那種略有恍惚的神情,不由得一愣。
“走吧,回去準備聘禮了,我要娶她為妻!”周瑜扭頭對著孫策說道。
“你不是有未婚妻嗎?”孫策一愣。
“不是還未娶嗎?”周瑜平靜的說道,“區區婚約阻擋不了我的,你不想娶喬薇嗎?”
“你不怕得罪張家嗎?”孫策驚奇地說道。
“比家室,我周家三代三公,比才華,我周瑜自認不遜於張家任何人,有什麼好怕的,喬瑛我娶定了。”周瑜毫不在意的說道。
“走,喬薇我也娶定了。”孫策想起喬薇那一瞬間讓江山黯淡的笑容,也下定了決心,“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什麼能阻擋我們兩人聯手的!”
“這些繳獲的物資總覺得有些怪啊。”孫策撓了撓頭說道,“感覺這就是貨船,而不是江匪。”
“管他怪不怪,在我們手上就是我們的。”周瑜毫不在意的說道,“船拖到我們船塢就行了,讓幼平清點一下,至於這群人怎麼回事,看我的。”
周瑜隨便抓了一個張闓的手下,然後眼中光澤一閃,精神天賦全麵作用於對方,瞬間敵方智力無下限的降低,開始自動送情報。
“我們好像撞上大事了。”孫策聽完之後盯著周瑜說道,“不過物資笑納了,事情怎麼處理?”
周瑜隨意的將智力下滑到負數,短時間都無法恢複的小卒子丟開,看著孫策笑道,“這可是好事啊,將此事告知袁公,不論是取江東,還是取荊州都無人再能阻擋,而且這可是兗州曹孟德啊,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四戰之地,伯符你想不想成為楚王?”
“不想!”孫策將頭甩的毛毛躁躁的,“袁公待我甚好,我豈能負他。”
“那就沒說的,回頭你就將這件事告知袁公好了,然後你建議這個時候攻打江東,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就會落到你的頭上,如果袁公自覺力有不逮的話,你可以告訴袁公,不需要錢糧支助,隻要一道文書,你就能拿下江東。”周瑜眼見孫策拒絕的堅定,也就沒有勸說的意思,一步一步來吧。
“你確定隻要一道文書就能拿下江東?”孫策雖說信周瑜就像信他自己一樣,但是這也太玄幻了。
“你該不會以為那道文書是命江東投降吧?”周瑜一愣反問道,然後一看孫策的表情,果斷將精神天賦套在自己的腦袋上,“還是這樣好一點,你就能跟上我的思維了,我們要一道文書,就有出兵的權力了,然後將江東打下來,伯符你也就能壓住豫州群臣了。”
孫策要講義氣,周瑜就陪著他講,反正周瑜自信隻要孫策在身邊,對手是神他都能殺,雖說他很希望孫策能成為一代霸主,但是相比這一點,他更希望孫策永遠保持著現在的氣魄,就算偶爾做點腦殘的事情,隻要他周瑜在身邊也是能兜住的。
“好!我早就手癢了,江東群鼠,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孫策狂傲的說道。
“他們也不弱的。”周瑜歎了口氣說道,雖說嘴上說了不能大意,但是周瑜依舊是直接藐視了整個江東才俊,在他看來不直接跪伏在孫策腳下的江東豪傑都是有眼無珠的貨色,敢擋在孫策麵前的都是不識天數的渣子。
且說孫策周瑜這邊準備迎娶大小喬,外加借中原亂戰收拾江東和荊州,西涼的馬騰和韓遂則帶著十萬羌騎大軍如同蝗蟲過地一般浩浩蕩蕩的殺向雍州。
樊稠和張濟也帶著三萬左右的西涼鐵騎屯兵長安西數十裏外長平觀。
“叔父,為什麼我們不呆在弘農,卻要來這裏和西涼羌兵廝殺,這不是在損害我們的實力嗎?”張繡對於他叔父的舉動極為不解,兵屯弘農,擴充兵力多好,非要在樊稠對付馬騰韓遂的時候也跟過來。
“唉,西涼兵已經不再是一心了,而且我們的智者也都消失了,緊靠著強硬的武力可以縱橫一時,但是卻不能保一世性命。”張濟歎了口氣說道,想起以前董卓還沒有頹廢時期的生活,在對比一下現在心已經不齊的西涼兵,隻能說是盛極而衰。
張繡對於政治完全沒有敏感性,張濟說的什麼他根本不懂,隻能像是聽天書一樣。
“唉,我就你這麼一個侄子,也沒有後裔,當初想將賈文和拉到你的身旁,這樣我要是有個一二意外,也有人能照看你一生,不想長安之亂,軍師和賈主簿都消失不見了。”張濟看著自己的侄子歎了一口氣,“好好的練武,做一個不帶腦子衝鋒陷陣的猛將吧。”
“叔父身體安康,豈能說如此敗興之話。”張繡不滿地說道,對於他的這個叔父,張繡可是非常的尊敬的。
“哈哈哈。”張濟仰天大笑,卻遮掩不住眼中的那一抹落寞,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啊,已經是外強中幹了,他活著的時候,西涼四將當初的情誼猶在,張繡在他的庇護下可保無恙,而如果他沒了,那份香火情斷了之後難保其他人對於他的部曲出現覬覦。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張濟要將張繡帶來的原因,這一戰是張濟給張繡準備的舞台,一場必勝的戰鬥,張濟希望他的侄子在這一場戰鬥中表現出足夠的價值,這樣他死之後隻要投靠一個心胸寬廣的主公,那麼張繡就能擁有一世之平安。
至於以前在羌人那裏刷出來的北地槍王稱號不提也罷,在這個漢人稱雄的時代,任何一路部將都能將胡人吊打的時代,拿羌人刷出來的稱號算的了什麼?中原的英豪根本不會承認的。
“繡兒,這一仗拿出你所有的實力,能有多強的實力就展現出多強的實力,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飾,這關乎著你後半生。”張濟拍著張繡的肩膀說道,看向三十多歲的張繡還像當初他從武威帶出來的小屁孩一樣。
“叔父,您終於允許我拿出全部的實力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個世界必然會有我的位置!”張繡聽到張濟的話麵色大喜道。
自從學成歸來,十幾年了,二十歲從童淵那裏出師的張繡,熬到了三十多歲,他的叔父終於允許他全力一戰了,他可是在十幾年前就屹立在這個世界巔峰之上的武者,百鳥朝鳳,百鳳朝陽,他手上那杆已經幾近無敵的槍有多寂寞又有誰知道,而現在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飲飽敵人的鮮血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張繡默默地用著毛皮擦拭著他的虎頭金槍,十幾年了,自從學藝歸來,一直默默的壓抑著自己,甚至於北地一戰都沒有拿出一成的實力,他曾經多想告訴別人西涼第一猛將不是華雄,而是他張繡。
張繡駕著馬緩緩地走出軍營,他的叔父張濟已經兵符交給他了,這一刻他便是張濟這一路大軍的主將,萬餘鐵騎的主帥,同樣在這幾十天的訓練,讓原本就極其熟悉鋒矢陣的西涼鐵騎對於張繡的鋒矢陣更為熟練了。
“咦,這不是伯淵嗎?”樊稠看著一身金甲沐浴在那冬日陽光之下的張繡,仿佛看到了當初睥睨天下的呂布,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