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可是很清楚的告訴了劉豹,他們三人是需要歸漢的,至於歸到哪裏,反正肯定不是就地安置。
南匈奴的貴族被抽走之後,僅剩下南匈奴普通的族人,司馬懿可以保證,最多五年,胡昭就能讓剩下的那些南匈奴以南匈奴人的出身為恥,瘋狂的想要加入漢室。
“既然如此,我們便約定好號令。”司馬懿看著呼廚泉三人說道,三人連連點頭。
“若是有夜襲的機會,我軍會抓住月明星稀的時候進行夜襲,若是沒有機會,正麵作戰,我軍擊鼓之後,三千精銳破開那些叛逆的半數本陣之後,你們就出手。”司馬懿看著三人說道。
“那好,到時候我們三人的士卒會身披羊皮,頭戴羊皮小帽。”呼廚泉當即開口說道,司馬懿很是滿意的點頭。
事情都說到了這種程度,自然是賓主盡歡,不過司馬懿不能久留,喝了兩杯酒之後就趕緊離開了,生怕浪費的時間太多,事情發生了變化。
等司馬懿走了之後,劉豹開始和兩人商討了起來,對於司馬懿他們之前雖然說的好,但是卻依舊有著一定的提防之心,畢竟在這個時代,誰大意了,誰就有可能完蛋。
“劉豹,你覺得那家夥的話可信不?”呼廚泉看著劉豹詢問道。
“比第一張聖旨更可信,第一張聖旨之中寫的東西,我們一看就知道是胡編亂造的,但礙於漢室實力我們不得不南下,但是實際上腦子隻要清醒就知道傳聖旨那位是在亂命。”劉豹腦子相對比較靈活,當即開口說道。
“確實,前一張聖旨完全就是在亂命,漢天子怎麼可能招我們入天子親軍?”劉去卑點了點頭回答道,匈奴人隻要不傻都知道不可能,但誰讓這東西能用作借口滅掉他們呢?所以不得不來啊!
“這麼說的話,你們認為對方所說的是真的?”呼廚泉開口看著兩人詢問道。
“長安恐怕真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我們南下將水攪渾的可能性遠大於聖旨上所說的,所以我傾向於對方是實話。”劉豹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主要懷疑的是對方為何要讓我們出手?”
劉豹此言一出,劉去卑和呼廚泉皆是沉默,確實從任何一個角度講的話,漢室真要收拾他們完全可以輕鬆解決的。
“會不會為了避免傷亡?”劉去卑想了想說道。
“功勳和傷亡,漢室選得永遠是功勳,死的人沒辦法痛斥將領的選擇,活著的都拿到了功勳。”劉豹冷笑著說道。
“會不會是長安經過一場叛亂,實力大衰,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擊敗我們?”呼廚泉想了想開口說道。
“就算如此,難道我們還能去攻打長安?開什麼玩笑,長安之中就算沒有兵,在我們抵達之後再行招兵,我們都打不下,北方的漢軍可還沒死呢?”劉豹看著呼廚泉無奈的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其實沒有選擇。”劉去卑反問道。
“那個小子之前就說清楚了,我們要麼跟著他剿滅叛逆,要麼跟著叛逆一起被剿滅。”劉豹歎了口氣說道,“我們自己出手還能保住更多的元氣。”
“唉……”呼廚泉聞言長歎了一口氣,他們沒有選擇。
“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對方能拖六七日,那麼等上弦月過半,我們的士卒晚上能看清的時候動手是上上選,否則就隻能等陣戰了。”司馬懿帶著一種疲憊說道。
“好好好,沒想到仲達一言就敲定了結果。”曹昂大喜站起道。
“好什麼好,如果是陣戰的話,你覺得你們誰能指揮?”司馬懿冷笑著說道,“你們這群人如果先行在軍營之中泡過三個月,有你們父輩的言傳身教,不說別的,排出行列還是可以的,看看你們現在,你告訴我除了曹子丹還有誰能?”
曹昂有些訕笑著再次坐下身,他們這些人確實少了軍營之中的曆練,本來要不是北上這件事,他們今年秋冬季就會有長輩將他們帶到軍營去操練,然而這不是出事了嗎?
【唉,早知道之前我應該多隨父親前往軍營,決定了,以後我要多和士卒進行接觸。】曹昂默默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