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羅畢竟是破界級強者,哪怕是一時不察,也未受傷,不過招數用老,隻能屈身閃避,然後杜遠怒吼著發力將掏出來的板磚棱角朝著下方砸去。
“啪!”一聲悶響,之前一直在雲氣之下一挑四都能完美將對手反壓,甚至沒有見血的羅睺羅第一次見血,而且是腦袋開瓢。
杜遠全力的一磚直接將對方撂了一個趔趄,腦袋上溢出來的鮮血,順著頭顱流了下來,侵染著羅睺羅的麵頰。
被杜遠溫養了十五年有餘的板磚一招見效,甚至羅睺羅挨上的瞬間都眩暈了瞬間,不過終歸是破界級強者,實力暴強,隻是暈了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可惜反應過來的羅睺羅已經腦袋開瓢,全然沒有了半點之前的風度,被板磚一擊撂了一個趔趄的他反應過來,就像是中了嘲諷一樣咆哮著赤手空拳的朝著杜遠打去!
“去死!”杜遠又是一磚砸在對麵的臉上,直接將羅睺羅打的鼻血橫流,用磚打架可是杜遠十多年來積攢起來的經驗,相比於其他人不熟悉這種模式,杜遠打起來是真正的有章法。
而羅睺羅腦袋上挨了兩磚,哪怕是身為破界級也明顯的出現了遲鈍,而一旁的瞿恭這時也已經將那根將他刺了一個對穿的長槍拔了下來,打了一針之後,怒吼著持槍朝著羅睺羅紮去。
可惜不等兩人再創輝煌,羅睺羅身邊的士卒便已經衝上來將羅睺羅保護住,盡可能的撤退了下去。
“還行不?”杜遠抄著磚,一身是血的詢問道。
“死不了!”瞿恭吐了兩大口淤血,麵色蒼白的說道。
“上,所有人跟我上!”杜遠見此也不多說,直接抄起瞿恭紮在地上的戰利品怒吼著率領著士卒朝著對麵衝了過去。
一時間靠著打退破界級的威勢,以及將帥親率士卒,奮勇當先的氣勢,杜遠這邊也硬是拉起來一個突進的箭頭,在箭雨的掩護下將貴霜禁衛軍死死的壓製了下去。
一百步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轉瞬既至,郭嘉騎著的盧甚至已經殺到了最前列,而竺赫來雖說有心想退,但是在其他人都奮勇在前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動搖軍心,因而當郭嘉策馬到前線的時候,竺赫來距離郭嘉甚至已經不足十五步。
“對麵的棋子,你可好啊!”郭嘉爽朗的招呼道。
如果是之前貴霜禁衛軍將漢軍壓製的時候,郭嘉確實沒有資格說這話,不過現在不同了,這一波無有保留的爆發,直接將貴霜禁衛軍打的節節敗退,郭嘉自然可以以這種輕巧的口氣和對方打招呼。
竺赫來聽到這一聲愣了一瞬間,不過轉頭便看到了郭嘉,原因很簡單,畫風完全不同,周圍一圈全是鐵血剛強的精卒,郭嘉一身輕甲,騎著白馬,根本沒有沾上一滴血漬,完完全全兩種畫風。
不過竺赫來瞬間便明白對方是對自己說的,而棋子這個說法,竺赫來很清楚說的是自己,因為他就是無奈之下,自降身份貶為棋子,親自入局的,而對方能叫出這一點,那麼……
“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竺赫來看著對麵氣宇軒昂,豐神俊朗,哪怕是萬軍之中也難奪其風采的男子,降世之輝微微一動,便有所猜測,毫無疑問,對方身上有著極大的謎團,因而本不應該說話的竺赫來,終歸是按捺不住開口了。
畢竟這種近乎直感一樣的東西,警告著他,對方在算計自己。
“然也,不過身為棋子的你果然有從無所知之中汲取所知的能力。”郭嘉嘖嘖稱奇,清亮的聲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之中居然能讓竺赫來聽的無比清楚。
竺赫來神色不變,隻是看著郭嘉,冷笑著說道,“你現在站出來,難道是想讓我們放你一馬?漢軍,莫要自大。”
“你覺得我蠢嗎?”郭嘉輕笑,但是莫名的竺赫來卻看到了對方嘴角的那一抹譏諷之色。
“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棋子。”郭嘉帶著一種讓竺赫來煩躁的悵然低聲敘述道,而後單手打開真正代表自身身份的烏木紋花扇然後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對麵的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