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你為我軍軍師,總管糧草後勤。”皇甫嵩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審配,然後將最為重要的一個軍務交給了審配。
審配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皇甫嵩自己就能搞定的話,審配自然不會指手劃腳,實際上若非情不得已,軍師一般不會自己上手的,大多數時候能由統帥解決的時候,軍師是不會插手的。
“即日起,率領大軍翻越烏拉爾山脈,守衛東歐!”皇甫嵩慷慨激昂的說道,老袁家將該說的都說了,皇甫嵩自然會竭力守衛東歐平原,不會給羅馬絲毫的可趁之機。
伴隨著皇甫嵩的命令,漢軍起兵四萬,輔兵九萬,從思召城出發,翻越烏拉爾山脈,前往東歐去封鎖羅馬的戰線。
總體而言,這種選擇對於袁家而言也太遠了,然而在沒有壓住羅馬之前,袁家就算是想要從思召城搬遷到東歐的西北角也需要仔細考慮一下大環境,很明顯,現在完全不合適。
因而對於羅馬和袁家而言,這次出兵都不怎麼合適,若非羅馬人能乘船走黑海進入頓河,袁家可以選擇翻過烏拉爾山脈進入伏爾加河支流,雙方的戰爭恐怕真打不起來。
“將軍,我們需要打到什麼程度才能算作勝利?”王摩看著皇甫嵩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打到羅馬人覺得沒意義的程度才能算作勝利,在這一過程之中我們要讓羅馬人感覺到疼,又不能讓羅馬人感覺到致命,這個度才是最為重要的。”皇甫嵩也沒有吝嗇於給這些袁家的將校進行皆是。
“可羅馬真的會因此而放棄嗎?”王摩有些猶豫的詢問道,“那樣強大的一個帝國,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嗎?”
“因為我們不會放棄的,對於羅馬而言,現在腳下這片土地屬於遙遠的飛地,沒有統治的基礎,但是對於我們而言,我們已經看到了統治這片區域的可能。”皇甫嵩望著那在陽光下灼灼生輝的伏爾加河河水,這條河會成為袁家的大動脈。
“因而我們的決心比羅馬更重,這是雙方最為明顯的區別,羅馬人是以顏麵和消耗蠻軍為目的來進行作戰,但我們不是,我們是為了百年,千年之後,依舊生存在這可以種田的土地上而作戰。”皇甫嵩笑著很得意,戰爭終歸是政治的延續。
皇甫嵩作為一個騎牆派,有著非常不錯的政治眼光,自然明白誰會願意在這一方麵下重注,毫無疑問,漢室的腦子很清楚,對於漢長安坐在高位上的那群人而言,他們寧可讓東歐這塊肉被袁家吞掉,也不會給羅馬一分的機會。
“東歐落在袁家的口中,讓袁家吃幹抹淨,好歹也算是肉爛在鍋裏,老袁家再怎麼變態,他們也是同文同種,流著同樣的鮮血,擁有著同樣大一統思維的自己人。”皇甫嵩想起陳曦那番話。
“最多是幾百年後老袁家殺回來了,可殺回來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漢室代秦,還是華夏本體,最多是換了一層皮而已,內裏的本質有變化嗎?其實並沒有。”皇甫嵩嘴角上劃,陳曦大逆不道起來,也是非常厲害的,但皇甫嵩卻對此頗為理解。
因為作為騎牆派的皇甫嵩也是這麼一個思維,管他誰做皇帝呢,隻要上位的人能稱之為正統,隻要他能坐在那裏,那就沒有問題。
所謂的強烈擁護XX,誰是XX擁護誰。
因而對於皇甫嵩而言,他是完全能理解這種思維的,甚至不僅僅能理解,還能將之執行的相當不錯,就像現在,換成其他人可能還要思考一下陳曦那番大逆不道的話,換成皇甫嵩那就無所謂了——陳曦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一個漢文化出現兩個帝國,挺好挺好。
當然皇甫嵩其實並不看好袁家成就一個帝國的,下一個時代的人不可能有陳曦那麼豁達,這些過於強的,等同於藩王的家夥,肯定會被收拾,最多是天高皇帝遠,不好向七國之亂那樣動用武力,但肯定會想想辦法進行扼製。
到時候袁氏這種體量龐大,但是根基虛浮的家夥肯定會被製裁。
“所以好好變強吧,隻有夠強,羅馬才會正視我們。”皇甫嵩拍了拍王摩的肩膀說道,王摩點了點頭。
“說起來,那群人就是所謂的凱爾特騎士團?”皇甫嵩有些詭異的指著遠處的那兩艘船,上麵有個三千多披甲的壯士。
這些人並不是袁氏征召的,而是凱爾特人聽說袁家要和羅馬死磕,從自家的青壯裏麵硬生生擠出來的三千人,每一個都穿著非常優質的鎧甲,每一件武器都是凱爾特的工匠一錘錘手工鍛造出來的。
每一個士卒都被武裝成了近乎鐵罐體的樣子,而且各個手持大盾,扛著一柄長杆刃槍,不說戰鬥力如何,氣勢還是很不錯的。
“嗯,那就是凱爾特騎士團的成員,以前凱爾特人多的時候,這種精銳組建上三個正規軍團,還是挺不錯的,可惜現在沒可能了。”瓦列裏代替王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