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直接點,袁敘你看看我現在大過年的冒著大雪在極圈吃雪你就該知道輕重緩急吧,鄧家算什麼麻煩?羅馬一封詔書直接將我們家所有的精英提溜到北歐來了,這事你們怎麼就沒有一句屁話啊!
“叔父,回到思召城好好盯著家族,誰亂傳這事,殺之!”袁譚冷漠的看著袁敘說道,雖說是自己的叔父,但作為近乎開國君主的袁譚而言,他願意給自家人足夠的尊重,但這份尊重隻是對於血緣關係的尊重,而不是對於他們能力的尊重。
在這種情況下,誰敢給他下絆子,不聽指揮,袁譚真的不介意送他們上路,是非不分了嗎?
“是!”袁敘打了一個寒顫,他發現袁譚並不隻是說說而已,那雙眼的殺意根本不加掩蓋。
“叔父,鄧氏在我活著的時候連纖芥之疾都算不上。”袁譚神色平靜的望著遠方的風雪,“你知道我們袁家的大敵是什麼嗎?”壌
袁敘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高密侯已經年近五十了,就算他有心,又能如何?”袁譚望著風雪,雙眼無神的說道,“就算他找好了繼承人又能如何?我現在站在這裏,您難道還不明白我們袁氏的大敵是誰嗎?”
也許在別的家族看來,袁家被羅馬邀請去攻克北歐新世界,是一種對於實力的承認,是一種榮耀,畢竟是守衛世界文明,能參與的都是大佬,你看中亞那些世家,連被邀請的資格都沒有。
但對於袁譚而言,羅馬一封詔書,他就放下自己剛剛懷孕的老婆親自帶著大軍來到了這裏,而在一年前他們可還在東歐開片,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袁家弱的隻能奉詔而行。
不是說攻克北歐新世界不對,也不是不想守衛世界文明,而是更為直接的袁譚認識到了他們袁家的弱小,他們如果強一點,羅馬給他們的就不是通知,而是邀請函,這點就是差別。
“我作為仲氏的君主,在這個時候站在風雪之中,我什麼心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知恥!內部問題算得了什麼?就算是我們袁家真被鄧氏掀翻了又能如何?二王三恪在那裏,我們袁家依舊是諸侯,可外部呢?”袁譚銳利的目光掃過袁敘,袁敘瑟瑟發抖。
因為還沒有經曆過司馬氏,所以改朝換代還是遵守著二王三恪,作為已經是諸侯王的袁家,就算是被鄧家改朝換代了,到時候也會保留一塊封地。壌
就跟吳國滅了越國,沒絕越國宗廟,勾踐反殺了夫差,也給夫差留了五十裏的地方,以及宗廟,但是夫差自己覺得恥辱自殺了。
故而在這個宗法沒徹底斷絕的時代,袁譚對於袁敘這種行為很不滿,你們這群蟲豸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嗎?
別說鄧家現在還沒有我們家強呢,算上宗法和大義,鄧家撐死有我們袁氏的三分之一,你們急錘子呢,等鄧家和我們袁家一樣大,拉對方來一起打羅馬啊,你們該不會真以為我們袁家的問題在內部吧!
內部隱患爆了,我們袁家依舊是諸侯,最多是從公爵跌到侯爵罷了,外部要是爆了,還公侯呢?等死吧你!
“將我的話帶回去,告訴鄧家,讓他們有什麼招都拿出來,我袁譚在麵對羅馬的戰線等著他們!”袁譚神色淡漠的說道,甚至這一次都沒有看袁敘,袁敘深深一禮。
“羅馬!”袁敘離開之後,袁譚吐了口氣,望了望大不列顛的方向,審配葬在那裏,其他人可能會遺忘掉審配,他不會。
“仲國公站在這裏不冷嗎?”袁譚站在風雪之中,東歐的大雪將袁譚整個人染白,紀靈飛抵過來看著袁譚詢問道。壌
“我穿著皮襖也依舊覺得有些冷,也不知道仲氏的那些百姓現在什麼情況,今年購入的皮毛和棉花也不知道夠不夠。”袁譚望著風雪神色坦然的說道,不過隨後又笑了笑,“這些都是友若和子遠他們的事情,現在我就隻能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