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吃的狼吞虎咽,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不論何晨光還是李易峰亦或者重衙役,紛紛鄙視的望著他。
他渾然不覺,悶頭狂吃。
直到他舔幹淨碗底打了個飽嗝後,才露出滿足的神情。
衙役上前將飯碗收走,留下傻笑的趙四。
啪!
驚堂木一拍,何知府嗬斥:“堂下何人?姓什名誰?”
趙四嚇了一跳,他馬上跪好接受問話。
他倒是乖巧,問什麼答什麼,一點隱瞞都沒有。
“前日你在哪裏?又在做什麼?可有人證?”
趙四不傻,當他醒來映入第一眼的就是衙役他就知道事犯了。
所以當何知州問起的時候他沒有絲毫慌亂。
“大人,小的一直在家,哪裏也沒去。”
啪!
“你說謊!”何知州爆喝。
趙四連連擺手:“大人,小的真的在家。”
“可有人證?”
趙四苦著臉:“大人,小的家裏就自己一人,哪有人證。”
“那咱問你。前日晚上你去了哪裏。又做了什麼?”
趙四轉著眼珠,似乎想著辦法:“大人,小的去了賭坊玩了兩把。”
“錢從何來?”何知州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撿的!”趙四肯定的說道:“就是撿的。”
“狡辯!來人,呈證物,讓他死何明白。”
衙役手裏端著托盤,上麵赫然是一卷手帕。
“這個你怎麼解釋?”何晨光指著證物問道。
趙四開始慌亂:“什麼,小的不知道。”
“這個事從你家搜出來的,你跟咱解釋解釋,它怎麼會出現在你家?”
“小的,小的,哦,對了,應該是小的娘留下來的。嗯沒錯。就是這樣。”
何晨光輕蔑一笑:“這手帕的質地你可要看清楚,這是去年才從倭國出產的布料製作而成,你娘死了二十年了吧。照你說來,你娘又活了不成!”
趙四冷汗下來了,他渾身發抖,竭力的控製自己,讓自己不要慌亂。
“說,你把人藏哪裏了?如今是死是活?趙德才,到現在你還不承認嗎。如今物證咱有了,要不要咱將人證給你換上來。”
趙四內心掙紮了一下,便放棄了。
“大人,小的承認,人是咱劫走的。但是,小的從賭坊回來人就不見了。咱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啪!
“趙四,你承認就好。既然人是被你劫走,那麼捆綁好的人怎麼可能自己鬆綁。你說,你將他們賣了誰?又獲利多少?如實招來。”
趙四辯解道:“大人,小的確實回來發現她們不見了,並沒有發賣。小的說的句句屬實。”
“還敢狡辯,是否以為本官的板子不利呼,來啊!板子伺候。”
衙役也不管趙四如何掙紮,幾個人按著胳膊大腿,將他固定,另外一名衙役掄起木棒打將下來。
啪!啪!啪!
轉眼趙四的屁股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趙四哎呦哎呦的呻吟。
“你還是不招嗎?”
趙四咬著牙關:“大,大人,小的。”
何知州猛的站起來怒斥:“趙四不,趙四,你真是硬骨頭。來啊!”
李易峰攔下:“何大人。具苦主述說,她應該是被兩夥人掠走,易峰觀趙四並非像說謊,如此豈不屈打成招。”
何知州走到李易峰的跟前,小聲的說道:“禦史大人,你也是問過案,方才這小子還不老實,你也看到了。他說沒發賣,咱是不信的。既然苦主說是兩夥人,那麼另外的一夥人又是怎麼知道他家的,就算知道他家,又怎麼知道他綁了人呢。
下官以為,另外的一夥人就是與趙四交易的人,就算不是,那這夥人一定認識趙四,隻要趙四開口,咱們就能找到另外一名苦主,真相也就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