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遠吃了一驚,暗道:“前些日子,這位秦升代表秦王向我提親,被我婉拒了。如今他來賀喜,隻怕是來者不善啊!”趕緊帶著管家迎出門去,卻見秦升隻帶著兩個隨從。
看見武長遠迎了出來,秦升滿麵都是笑容,道:“武將軍,鳳落梧桐,大喜啊!”
武長遠打個哈哈,道:“實在是皇恩浩蕩啊!”
秦升命兩名隨從獻上賀禮,笑著向武長遠道:“這是秦王殿下的一點薄禮,聊表心意而已,還請笑納!”
武長遠道了謝,命管家收下了禮物,然後向秦升道:“秦總管,裏麵請!”
秦升擺手道:“不用了!秦王殿下本要親自登門祝賀的,卻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就由在下代勞了!夜色已深,就不打擾武將軍了!”說完不顧武長遠的挽留,與兩個隨從騎馬去了。
武長遠望著秦升遠去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
秦升回到秦王府後,問迎上來的一個仆人道:“秦王殿下歇息了嗎?”
那仆人道:“殿下正在書房等您呢!”
秦升來到了書房,隻見書房燈火通明,卻隻有秦王李池一個人。
秦升向李池簡明扼要地彙報了前往武府送賀禮的情景。
李池的雙目中閃出了怨毒之色:“李澤不過比我早出生了幾個月,他的生母是個宮女,地位低賤,比我的母妃差多了!但是,為何李澤就是太子,而我不是?他不僅搶了本該屬於我的太子之位,而且我看上的女人,也被他捷足先登了!”
秦升歎息一聲,道:“怪不得上次我當麵向武長遠提親,他卻拒絕了!原來,他早想攀李澤的高枝了!”
李池盯著秦升道:“咱們要迅速辦好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迅速向文府提親,讓文麗成為我的王妃!我們想取得武長遠的幫助是不可能的了,隻好退而求其次,爭取得到文呈祥這個強援!”
秦升點點頭,道:“倘若文呈祥成了殿下的嶽父,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支持殿下。”又問李池道:“殿下,第二件要辦的事是什麼呢?”
李池道:“第二件是:一定要阻止李澤與武長遠聯姻!”
秦升吃驚地道:“但是,殿下,我們胳膊扭不過大腿啊!皇上已下詔冊封武長遠的女兒武媚兒為太子妃,木已成舟了!”
李池的兩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那麼,就讓武媚兒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吧!”
秦升的臉色鄭重起來,道:“殿下,現在刺殺武媚兒,難度很大啊!首先,武媚兒如今身份不同了,是太子妃,武長遠對她的保護自然也就加強了!更重要的是:冊封武媚兒為太子妃是皇太後的意思,更是皇上明詔!倘若我們現在刺殺了武媚兒,就不僅是與武長遠作對的問題了!更是直接與皇太後和皇上作對!此中的利害,還望殿下三思!”
李池淡淡一笑:“我們殺掉武媚兒之後,隻要在現場沒留下痕跡,皇上和皇太後就算是懷疑,但沒有人證和物證,就不能定我們的罪,也就不能懲治我們!”
“殿下所說的,也有道理。”秦升道:“但是,京城是我們勢力薄弱之地,人多眼雜,要是在京城動手刺殺武媚兒,我們的人馬很難全身而退;而且,朝廷的人馬旦夕可至!很可能我們的人還沒得手,巡邏的官兵就會聞訊而來,救援武媚兒。”
李池笑了:“你說的很有道理!因此,我們要刺殺武媚兒,決不能在京城動手!”
秦升疑惑地道:“但是,武媚兒怎麼會離開京城呢?”
李池道:“武長遠的祖籍是鄴城。如今他的女兒武媚兒被冊封為太子妃,那是一件多麼光宗耀祖的事啊!他一定會讓武媚兒前往鄴城祭祖的!但是,一旦武媚兒與李澤大婚,武媚兒就是皇家的人了,行動也就不自由了。因此,武長遠一定會在大婚之前讓武媚兒前往鄴城祭祖的!也就是在這幾個月內!”
秦升聽到這裏,不禁心悅誠服,道:“殿下高見!我們隻要在京城和鄴城之間埋伏下精兵強將就行了!”
說到這裏,秦升笑了:“如今在屬下的眼裏,武媚兒已經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