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羿手中染了血,促狹的眸子裏不見一點溫色,“誰派你來的?”
那人呸了一聲,“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吃裏扒外,如過街老鼠!你真以為外麵那些人是尊敬你的嗎?休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
說完這話之後,那人便想服毒自盡,卻被晁雎一巴掌給打斷。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卻隻是睜大了眼,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晁雎眼睛一眯,卸了那人的下巴骨,“現在說,還不用受太多的苦。”
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人開口。
男子冷哼一聲。
有關裴羿的手段他聽的實在太多,忍著疼痛,依舊放下海口:“有種你就殺了我!折磨人算什麼本事?”
裴羿看著男子臉上的表情,莫名低低笑了兩聲。
而這笑聲,卻讓男子不寒而栗。
“想死就死吧,本王倒也不怕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裴羿冷冷的瞧了那男子一眼,說出來的話,更讓那男子身子抖如篩糠:“既然他這麼忠心耿耿,那就成全了他這忠心吧,把人殺了,就扔了那蛇窟裏麵,喂了蛇,頭顱掛在外頭暴曬三日,殺雞儆猴。”
那人瞪大了眼睛,驚恐想要說話,卻被晁雎塞了布條在嘴巴裏。
這也算是給了這人一個痛快。
外麵有人進來把這男子給架了出去,不過片刻,屋外就已傳來陣陣哀嚎之聲,而裴羿這才看向晁雎。
“回去之後自己領罰,再有下次重新回去接受訓練吧。”
晁雎隻覺劫後餘生。
他當日能夠來到主子身邊,正是因為在那幽深的環境裏麵訓練成果顯著,可他卻是萬萬再也不想回去的。
一旦再次進入那個地方,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夠活著出來。
晁雎趕忙低頭:“多謝主子。”
晁雎趕忙起身將裴羿又移回到輪椅上,又找了人,把屋子裏麵的血跡全都收拾幹淨,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在角落裏麵的哈士奇不見了蹤影。
林思微躲到柴房的角落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粉嫩白皙的手。
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又突然變成了人?
剛才裏麵混亂一片,裴羿把她丟到角落裏自己與人交手,而她自己身上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來不及細想,隻能趕忙逃離現場。
而周圍到處都是人,也就隻有柴房最為安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過來尋她。
林思微想了剛剛所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從她變成哈士奇又變回人身,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條狗呢?聽主子說那狗還是哈士奇,是國外傳過來的,還較為名貴呢。”
就在林思微還在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晁雎的聲音。
林思微心中一驚,心頭狂跳不止。
哈士奇雖傻,但到底是一條狗子,可任人拿捏,但一個陌生女子就不一樣,就衝剛剛那樣,晁雎和裴羿是絕不會允許一個陌生女子留在這裏。
想到這裏林思微就要趕緊跑路,可在起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被旁邊的柴絆倒,兩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滾去,隻聽“哐啷”一聲,林思微整個砸到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