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府出來的時候,皇帝深吸一口氣,旁邊的李公公見狀開口:“皇上,咱們這一次真的不去調查一下嗎?”
這可是公然與皇家作對,何況攝政王本就不是個好人,普天之下人人得而誅之,與裴羿為伍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皇帝看了李公公一眼:“你覺得朕還有什麼方法能夠去調查?又有什麼借口能調查?”
周圍都是裴羿耳目,他即便在皇宮裏也不是那麼如意。
他這個皇帝做的可真是失敗極了!
先帝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出來?
李公公心裏吐槽,表麵上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皇帝輕輕歎息一聲,他這帝王當的實在憋屈。
年關將至,又平白添了這麼一件事情,大夥心裏都不好受,宮中排宴會的時候,倒也沒有讓裴羿去。
那些並非攝政王一黨的人倒是揚眉吐了口氣。
林儆山貴為侯爺,自然也要參加宮中宴會,就連林楚月和林思微都強製性的參加。
林思微隻覺得百無聊賴。
這裏除了這些官員,便是官員的家屬,對她沒有什麼幫助。
原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這些官家小姐了解不多,何況趙氏一直不滿她出門走動,原主性子懦弱,為了能在侯府生存下去也就一直默默無聞不會反抗。
所以這些事情一直都是讓林楚月去的。
林思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無聊,看著林楚月跟那些千金小姐相互周旋,林思微不由得覺得無趣。
說話間,林楚月往林思微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又與那邊的人點了點頭,林思微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而就在此時林楚月往前走了幾步,對著皇帝行了個禮:“臣女覺得,以往在宮中參加年宴之時,都是那些尋常的舞姬作舞,臣女想著這一次既然各大官員都已將自家的女兒帶了過來,不如就讓我們這些小輩的來出一下節目,也好讓大家耳目一新。”
這話一出,不少人有喜有憂。
他們時間本就不多,除了學習詩詞歌賦之外,還要在學習舞蹈,舞蹈本就是難以編成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把最好的留在賞花宴上,不過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年宴而已,誰會想著在這上麵出風頭?
底下所有的人心思各異,皇帝掃了一圈自然也明白,可眼下這宮裏麵的舞蹈的確是看的有些讓人疲憊,倒不如看看這些世家千金所準備的。
“朕倒是覺得你這個提議甚好,諸位愛卿覺得呢?”
皇上都已經發話了,他們哪裏提個不字?
林楚月的也懶得在那裏做作,當即扭頭看向林思微:“妹妹之前在府中一直在準備,袁也想著要在宴會上麵表演一番,也好讓大家重新認識一下妹妹。”
林楚月微微頓了頓,而後又繼續解釋道:“妹妹生性比較膽小,所以這話便由臣女先提起來。”
好家夥,這是睜眼說瞎話,把這盆水往她頭上扣呢!
難怪這幾天趙氏一直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都沒有派人來搗亂,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趙氏的目光也太短淺了一些。
若是在那些小輩麵前丟臉也就算了,這一次可是會丟林儆山的臉。
“姐姐是不是看錯了,妹妹這幾日一直在院子裏麵從未出來過,而且也不曾去練習什麼舞蹈,妹妹對這些根本就沒有天分,也就不加練習過,道士姐姐此前一直都在準備,姐姐若是想要上場,自然可以自己上場。”
這話一出,底下不少世家千金對林楚月又有了一些惡意。
誰不知道趙氏在侯府之中作為當家主母處處對林思微打壓,雖說表麵對待林思微不錯,可背後地裏大家都清楚的很,後院那些爭鬥都是登不上台麵的。
就衝林思微雲淡風輕模樣,往年都不與她們有所往來,又怎麼會有這種爭鬥之心?無非就是林楚月自己想要表演無從說起,隻能拉著自己的妹妹下水。
這樣的姐姐,還真是苦了林思微在侯府之中與人逢場作戲。
可是皇帝都已經首肯答應,她們此時若是開口拒絕,便是駁了皇上的麵子。
林楚月的現在還死鴨子嘴硬:“瞧這丫頭說的妹妹,難道你忘了嗎?往日咱們姐妹二人說話之時,你便與姐姐說過此事,姐姐也是想你能夠有一個好的表現機會,正好這裏都是京都城內的貴家小姐,也好切磋切磋。”
阿娘跟她說過,要是真的都等到賞花宴之時,所有的一切有可能都會晚了,就隻能先發製人,而那些官家小姐也必不會準備兩個才藝,所以此時能表演,那就先表演,博得眾人的眼球,吸引三皇子的注意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