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思微輕笑了兩聲:“何以見得?”
“姑娘初入京城,自然是不知道咱們京城裏麵的事情的,再說了,這天氣嚴寒,姑娘一個人坐在外麵身子骨也受不住,不如就在我們的醫館裏麵待著看看病,對姑娘而言也是好事。”
不等林思微開口,那人繼續說到:“我們掌櫃的知道今日姑娘婉拒春風堂的邀請了,但是出來做生意出了求一個穩妥,便是要順遂安心,我們掌櫃的說了,隻要姑娘答應,我們原以給姑娘每月百兩銀子,隻求姑娘前來。”
這求賢若渴的態度還真是讓人心動。
每月百兩銀子,就連候府中的小姐也未必會有這樣的封路。
這人還真是為了把她給拉過去不擇手段。
可是此人乃是禦春堂的,正是趙氏鳩占鵲巢在京城之中辦的風生水起的那家醫館。
她若是隻看重這些俸祿,禦春堂自然是個號選擇,但是,難免不會保證趙氏回去店裏,趙氏為人精明著呢,斷不會看不出她的麵目來。
想到這裏,林思微笑了笑:“多謝掌櫃的好意,隻是我現在這樣就挺不錯的,還請您回去跟您家掌櫃的仔細說說,我就不過去打擾了。”
那小廝微微眯眼,有些不悅。
這樣拒絕,林思微還是頭一個。
“姑娘要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與我們家掌櫃的繼續談,條件這東西,不就是在商談之中才有的嗎?”
那小廝繼續說到:“我們家既然能叫禦春堂,姑娘也能夠看得出我們家的實力,這禦春堂的名字還是皇上親自許下的。”
這便是說禦春堂堪比皇家太醫院了。
林思微冷笑了兩聲,這些人還真是大言不慚,陛下能夠賜名,不過就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隻怕皇帝都不知道自己賜下來的名字還有這層含義。
“我已經說過了嗯,多謝您的抬愛,隻是我向來自由慣了,過慣了閑雲野鶴的日子,還請您回去跟掌櫃的說一聲,錦瑟福薄,沒辦法與您一起做生意。”
說完這話以後,林思微便直接離開了。
消息傳到禦春堂掌櫃的耳朵裏麵,掌櫃的微微蹙眉:“這就是她說的原話?”
小廝點點頭:“千真萬確,一字不差!”
這小姑娘還真是有些傲氣在身上,隻可惜,京城之中有傲氣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笑著走到最後的也沒有幾個。
“掌櫃的,咱們該怎麼做?”
那個人是真的不知道好歹。
“人家都已經說明白了,咱們還能怎麼做,你去衙門那邊告訴給老爺一聲,說這裏道路年久失修,過來重新施工,就算沒人做,也得把地方給我攔下。”
他倒要看看,沒了地方擺攤,林思微還有什麼能耐!
而另外一邊,自從京郊那邊出事以後,晁雎邊命人快馬加鞭,如今已經快到了嶽州的地界了。
在嶽州城外,眾人安寨紮營:“主子,估計還有半日的腳程就能到嶽州了,到時候您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裴羿輕輕的應了一聲:“之前本王讓你留意京城中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晁雎想了想,而後點點頭:“放心吧主子,屬下都已經吩咐好了,聽說咱們離開京城之後不就,候府那邊出了事情,現在咱們的人已經安排進去了嗯。”
路上的時候主子基本上都在假寐,很少說起這些事情來,如今突然詢問起來……
晁雎上前:“主子還想問啥?”
裴羿冷冷的看了晁雎一眼:“本王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個傳說,一隻狐狸修行千年,能吐人言,還會幻化成人形,世人稱之為妖,你說妖這種東西存在嗎?”
晁雎樂嗬嗬的,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隻當裴羿之前親眼看著那條哈士奇命喪黃泉,心中無奈且愧疚,所以才有此一問。
“哪裏有哪些妖魔鬼怪的,主子自己一個人在那些算計之中傳過來,這世界上,人心最可怕,其餘的根本就不可怕。”
裴羿無語。
這都是說的什麼?
晁雎再次開口:“其實我也知道主子您心裏的事情,隻是這哈士奇真的離開了,也是去享福了,有主子的黃歡庇佑,也不會出事的。”
還未等到身後傳來什麼聲音,晁雎隻覺得腦袋一痛,回頭邊看到裴羿伸出手來給自己後腦勺一巴掌。
“主子幹嘛打我?”
“不打你打誰?”
算了,他就不該跟晁雎說這種話。
晁雎有些委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此時前哨士兵已經趕來:“主子讓屬下做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嶽州父母官越知獻已經都準備好了,靜待主子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