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管家不知死活地吐出這句話,軍師不由得大駭,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放肆,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
“還能有誰除了我表姐派人過來救我,還有什麼其他的人嗎?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把我放出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這人一雙眼睛如此陰鷙,表姐怎麼會跟這樣的人有所往來?
除此之外,這個人還戴著個麵具,簡直故作神秘。
之前表姐在府中都已經說過了,整個京城裏麵的達官貴族表姐基本上都認識,這個人還裝什麼神秘?
“我告訴你啊,你快一點把我給弄出去,再準備一些好吃的好喝的仔仔細細的供著,這樣我表姐說不定就在侯爺麵前替你多美言幾句!到時候,你在京城之中也是扶搖直上!”
聽到這話之後,裴羿不由得冷笑兩聲。
看來坊間傳聞是真的。
這個人壓根兒就半點腦子都沒有。
如此愚蠢之人,如何能夠擔當得起侯府管家之職?
那軍師原本想上前動手讓人住嘴,卻被裴羿抬手攔住。
“把人放出來吧。”
趙管家洋洋得意高傲的看了那軍師一眼。
表姐臨走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絕對不會讓他吃半點苦頭在牢獄之中,躲過幾日就能夠重新出去。
那小賤蹄子在侯府裏麵就耀武揚威的,出來以後更是不把他當人看,甚至不念舊情,當眾讓人侮辱於他,這個仇,他早晚都得報!
軍師別無言語,如今在牢獄裏麵的,也就隻有他們幾個,不是這不知死活的受罪,那就得是他頂名而上。
他可不想因為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弄得沒了性命。
回頭還得仔細的跟現太爺說一聲,以後還得少跟侯府當中的人有所往來,尤其是侯夫人現在送來的這一個,簡直是沒有腦子!
趙管家卻不管不顧,從牢房裏出來之後便直接坐在外麵的桌子上,“怎麼不給我弄點吃的過來?難不成我表姐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晁雎微微眯眼,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
旁邊的軍師當即嚇得直打哆嗦一個箭步上前,對著趙管家的臉,便直接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老子!”
“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哪裏站了,分明就是坐這個輪椅!”
好家夥,連這句話都能當著裴羿的麵說出,看來這趙管家今日他是留不住了。
原本裴羿並不放在心上,可是在趙管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雙眼睛鷹隼一般盯著趙管家。
趙管家打了一個激靈,又想起之前,侯府內所有人提及攝政王之時膽戰心驚的模樣。
那京城之中隻有一個人能夠自由出入這些地方,並且還不需要上報,而且還獨獨做著輪椅!
想到傳聞當中攝政王那些手段,趙管家一個哆嗦,便直接跪倒在地上。
“王爺是小的有眼無珠,這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還請王爺恕罪!”
“趙管家此刻才想起京城當中的那些傳言,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趙管家冷汗透衫而出,一股騷味兒傳來,晁雎不由得捂得捂鼻子。
原本以為這趙管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現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本王聽說你最近被侯府的人給趕了出來,好像與林家大小姐有關,正巧你知道林家大小姐在城東開了一個鋪子,所以特地過去找茬。”
這話一出軍師這才幡然醒悟,之前在賞花宴上的事情也流傳出來一些,他當時並未往這上麵想,但想起裴羿也是認得林思微的,並且還在賞花宴之上,親自將城東的鋪子贈送給了林思微。
平日裏聽著攝政王的為人是個冷血冷情的人物……
可是這個人為什麼偏偏又對林思微好呢?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事?
可是救林思微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懦懦弱弱的廢物模樣,如何能夠跟攝政王比肩?
“小的真的不敢!”
“放肆!”晁雎將那封書信壓在趙管家麵前,“有人都已經實名舉報你了,你還敢說冤枉!在攝政王麵前也敢亂說胡話嗎?”
“小的是真的不敢呀!”
“難不成還有人逼你嗎?”
聽到這話之後,趙管家眼珠一轉,握了握拳頭,心裏暗暗說了一聲對不住。
“的確是有人指使小的,不然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還以為趙管家跟趙氏之間的感情有多好呢,卻不曾想眼前這個緣,不過也是廢物一個。
大難臨頭率先保命,其餘人不過是擋箭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