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林思微最後又加了一句話:“既然我整日待在後院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仍有被人替代的可能,那林楚淵一直在外奔波勞碌,自然也有被替代的可能!隻不過就是查一查而已,林楚淵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荒唐!”趙氏趕忙起身,“小淵本就是侯爺的兒子,何必要再驗證?此時出事的人是你,你又為何偏偏把這件事情引到旁人身上?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翻來覆去不過也就這幾句話而已。
不過看趙氏如此慌張的模樣,這其中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找到一絲紕漏,自然就不能放過。
“什麼叫做賊心虛?我隻不過是想要求個公平而已。既然林楚淵本身就是侯爺的兒子,查驗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夫人為何如此緊張?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如此說著,林思微步步緊逼,旁邊那個與林思微長得極為相似的人見此情景,順勢往兩個人中間一站。
“你又何必要把他人也牽扯到裏麵來?”
“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都說了,林家的血脈最為重要,更何況這一輩當中就隻有林楚淵一個男丁,林楚淵又經常在外麵讀書,奔波忙碌,自然是要好好查驗一下的,你們不提,我倒還忘了,之前攝政王奉命前去調查京郊土匪之事,裏麵可不止僅僅有女子。”
這話一出,瞬間就引得林儆山有所懷疑。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搜集了這麼多與世家千金女子長相極為相似的人,目的到底為何,但是若裏麵的人真的混進來,那還真的不太好分辨。
聽說那個人也是下足了功夫,為了不能引他人懷疑,所以特地模擬了這些人在府中的日常生活和居住形式,把那些長相極為相似的人,通用的性子,都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想要分辨,除了那些人本身之外,隻怕就隻有動用醫學上麵的法子了。
林楚淵是他唯一的兒子,斷然不能有事。
畢竟日後林家所有的衣缽,都是要讓林楚淵來繼承的。
趙氏還想要說什麼,林儆山擺擺手,就將人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我倒是覺得借此機會查驗一番也沒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在當時所鬧出來的恐慌,一點都不亞於叛軍入城。思微說的也對,此時此刻自然是要謹慎一些的。”
聽到這話之後,趙氏隻覺得萬念俱灰,五雷轟頂。
萬萬沒有想到,林思微竟然如此巧舌如簧,甚至還把小淵給拉下水了。
趙氏深吸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微微冒出:“那這所需要的東西就由妾身去準備吧!”
林儆山點點頭,目送著林楚淵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
林楚月找了個借口要去如廁,實際上則去尋找趙氏了。
“阿娘,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趙氏猛的抬起頭來看向林楚月,而後深吸一口氣,眼睛看向別處:“怎麼會呢?我所有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那為什麼夫妻說順便連同弟弟一塊檢查的時候,你臉上的神情那麼不對?”
“那你要我如何對?”說話間趙氏的眼圈已經發紅,“那是我十月懷胎所生下來的兒子,好容易養這麼大,卻因為一個外人而遭到你父親的懷疑,為娘應該表現什麼樣子?”
林楚月眨巴了下眼睛,臉上有些懊悔與無奈,她沒有生養過,也不知道生養之間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不過看母親如此也能夠看得出來。
父親這麼做,的確是有些不合乎常理。
早知道這樣會傷害母親的心,就不出這個餿主意了。
“那……”
趙氏抬起手來胡亂抹了一把臉,“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在這裏待的久了,可能會讓人家生疑,我在這裏自己準備這些東西就好。”
林楚月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等人走了以後,趙氏這才想著自己之前想要逼迫林思微滴血驗親的時候,所查詢到的醫書。
那個秘密絕對不能夠被所有人都知道。
趙氏深吸一口氣,但願不會被人所發覺。
趙氏準備了三碗水,放在幾個人的麵前。
“一碗水中測一個人。”
然而林思微卻眼尖的發現,那碗邊似乎有些什麼白色的粉末沾著碗沿。
剛剛趙氏出去的時候,林楚月也緊隨其後,難不成這母女兩個人又如此膽大包天,在這裏麵動了手腳?
按照這兩個人想要處死自己的想法,就算在這些水裏麵動手腳也不算稀奇。
林思微慢慢走上前去,又仔仔細細的看了那些晚一眼,而後突然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