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反倒是讓林思微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著頭看向林儆山。
原本以為林儆山會想辦法幫趙氏開脫,就算是有了那個錢袋子,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趙氏不被蒙羞。
可現如今,卻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趙氏的頭上。
林儆山本就是林家家主,趙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原主弄死,直接讓人抬出府外。
當日她回來之時,林儆山臉上的表情就能夠證明一切。
現在好了。
知道兒子並非自己親生,林楚月雖是自己親生,但卻以清白被毀,完全沒了可利用價值。
所以便借著這件事情將這母子幾人的囂張氣焰全部打壓。
還把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
林儆山作為一個渣男,還真是渣的徹徹底底,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趙氏斜睨了林儆山一眼,“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就算我說出來,你們有誰又能夠相信?平白遭人家誣陷,我卻沒有什麼證據自證清白,老爺心中早已經被這些人給迷惑,妾身還能說什麼?”
事到如今,此人竟然還不知悔改。
還以為自己所做一切全都是對的!
林儆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生氣。
從剛才事發,到現在的責問,趙氏是一句也沒提有關林楚淵的事兒。
這個女人就這麼愛那個男人嗎?
林儆山將自己手中趙氏所常用的錢袋子扔到趙氏的麵前:“這個東西,也是他人故意陷害你的嗎?”
趙氏隻是輕輕的撇了那錢袋子一眼,“那老爺以為,會是如何?不過就隻是一個錢袋子而已,能夠證明什麼?妾身是比較喜歡這錢袋子上的牡丹,這個錢袋子說不定就是妾身的,但是府中人多嘴雜,這東西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品,被人拿走,妾身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換而言之,就算林楚淵是趙氏與人苟且所生下來的孩子。但是雇傭道士故意前來府中捉妖之事,於趙氏並沒有幹係。
林儆山顯然是想要為了自己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出口氣,但聽了趙氏的話之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這麼說也有道理。”
寧王妃一聽,著實沒有想到這家人竟然不要臉到如此地步。
明明證據確鑿,可隻要趙氏說出那番話,林儆山就有足夠的理由去猶豫。
足以見得這兩個人之間還是有感情在的。
看到此情此景之後,林楚月心中突然就覺得有了希望。
寧王妃心中著急,想了想,終究還是將有關林家的銀子給拿了出來。
“侯夫人說的這話我們無從辯駁,隻是從這錢袋子裏搜出來的,可是侯府的銀子,上麵還刻著印章呢,侯夫人打算如何辯解?”
聽了這話以後,趙氏原本還想辯駁,可是寧王妃就從那錢袋子裏麵掏出了一枚銀子,剩下的又從自己的錢袋子裏拿了出來。
林儆山上前一瞧,果不其然,這上麵有印章,全是他侯府的印記。
可沒有辦法去抵賴了。
林儆山臉色青黑,趙氏看了一眼,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剛才林楚月所說的都是真的,就算不為了她自己著想,也得為著林楚月著想,原本就是自己的親女兒,卻被那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陷害,總得出了這一口惡氣才是。
林楚淵與她被趕出侯府都沒有關係,隻要自己的女兒還在侯府之中,並且能夠重新得到老夫人和林儆山的喜愛,一定能夠達到林思微的。
“妾身之前忘了跟侯爺彙報了,府裏麵丟失了一些銀子,之前妾身私藏的那些銀子全都被侯爺給搜出來,切身無可辯駁,但交上去之後切身又發現數量有些不對,想來應該就是有人故意拿出去,此時再丟出來,放到這道士身上,便是想讓我們整個侯府鬧得雞犬不寧。”
這番說詞現在聽起來也毫無漏洞。
寧王妃眉心一擰。
要是沒能想到趙氏的口舌竟然如此淩厲,頭腦轉得如此之快。
“那之前這道士進來之後便指著你說,你是這幕後主使,難不成也是旁人教的嗎?”
趙氏扭過頭來:“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麼多的錢,唱這麼一個卑微在京城裏麵,人微言輕的人說出這番話來,才足以讓人信服。”
不給寧王妃再次反問的機會,趙氏繼續開口說道:“王妃娘娘不也相信了嗎?正好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與妾身並沒有一麵之緣的道士,這樣的指正才足以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