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褚雅晃著手中的刀具,血液四散地飛去,落在原本幹淨的青石磚上。
她再度眯起眼睛,衝著侍女們,勾勾手指。
侍女們立刻為把搬來一把座椅,她依靠著椅背坐下,沒什麼形象地翹起二郎腿,刀具插進大漢的腿間布料,確保對方一旦清醒,她就會知道。
她拄著下巴,衝著老太君笑,“老太君您不會怪我髒了你的壽宴吧?那可就是不好意思了。”
老太君笑眯眯地揮手,“怎麼會?娘娘為我公主府清除了禍患,老身趕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喜?”
“隻是。”她停頓一下,眼神停在謝褚雅腳下的大漢上,“這賊人還是要交於大理寺處置”
“正巧,我這孫兒便是大理寺的,讓他帶回去好好審問,一定會給娘娘一個交代,不讓娘娘白白替我這不爭氣的兒媳出事。”
她推推身邊的韓夫人。
韓夫人上前對著謝褚雅深深地施禮,“娘娘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謝褚雅滿不在乎地揮手,“韓夫人不必如此,我願意救你那是我的事情,你承恩還是不承恩那是你的事情。”
她抖了抖腿,滿臉不耐煩,“我不在乎,也必要在乎。”
“不過。”她看著老太君,語氣是難得的冷硬,“犯人是要送大理寺不假,可也得我問過後才能送。”
“祁王妃。”謝和淑突然出聲,她滿臉的不認同,“你受此大難還是好好休息,審問的事情就交給大理寺來做。”
“你懂什麼審問嗎?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謝褚雅順從地點頭,“太子妃說得有道理,我是不懂什麼是審問,可是我知道他是誰,知道他的過去,更知道他的弱點。”
“這些東西我不過看一眼就能知道,不然我怎麼敢主動的做人質?”
她揚揚下巴,臉上是不可忽視的自信,“我剛才說的可不是胡話。我可沒那麼會撒謊,不像您。”
謝和淑臉色鐵青看著她,眼神要是能殺人,謝褚雅怕是要死上好些回。
半晌後,她突然笑了,指著大漢道:“祁王妃不必裝神弄鬼,直接說自己認識他不就好了?”
她捂住下麵部,語氣中滿是震驚,“祁王妃可真是賊喊捉賊!自己安排的人,搞一出苦肉計,怎麼覺得這樣,世人便會高看你一眼不成?”
“啪!”楚夫人衝到她麵前就是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楚夫人!”謝和淑身後的侍女大喝一聲,“你怎麼敢傷害太子妃?!還不退下!”
楚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然後吹了吹通紅的手掌,“我打自己養女怎麼?”
她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我養了她十幾年。一朝飛上枝頭,我這個養母便打不得罵不得了?”
“你去問問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享著替我的親生女兒金尊玉貴的過了十幾年,現下還往我的孩子上潑髒水?”
她冷笑一聲,“我沒打死她,已經是看在她的身份上了,不過是兩巴掌,暫且受得吧。”
她轉頭看向謝褚雅,臉上堆滿笑容,“褚雅,母親相信你。民間多時能人異士,你學了些本事也好的。有些人自己心眼髒,看不得別人高風亮節,你別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