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褚雅踢開謝和馥,“後悔了?”
謝和馥倒在地上,然後她重新跪在謝褚雅腳下。“不,我沒有,我沒有。”
她咽口吐沫,看著謝褚雅,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不會背叛的,絕對不會。”
她舉起手,發誓,“我若是背叛你,就要我死無葬身之地。”
謝褚雅勾起一抹冷笑,“真的嗎?我不信!”
謝和馥慌了,她抱著謝褚雅的腿,哀求,“娘娘,娘娘。”
謝褚雅再次踢開她,走到一邊走下。
謝和馥不敢起身,隻敢跪在原地。
“說吧?找我什麼事?”謝褚雅問。
謝和馥眼睛刷亮了,她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從裏麵的一個抽屜地下,抽出所有的銀票,然後遞給謝褚雅。
謝褚雅冷眼看著一遝銀票,輕嗤。
謝和馥重新跪下,看著謝褚雅,好似看神明,“求求您告訴我,如何在東宮活下去。”
謝褚雅拄著臉,看著她。
謝和馥咽口唾沫,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娘娘,我對您有用的,您想用我都成,您開開恩,救救我。”
她深切地知道,她如果現在進了東宮,活不過一個月,謝和淑就能弄死她,並且悄無聲息。
她在這侯府中跟透明人一般,但是卻是侯府中看的最清楚的。
人人都道謝和淑溫柔、心腸軟弱。
可唯獨她知道,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自己已經跟惡魔對上了,現在反悔是於事無補,索性對峙到底。
謝和淑厲害,可是沒有謝褚雅厲害。
謝褚雅輕輕鬆鬆把自己弄進東宮,把每個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哪怕成為她和謝和淑對峙的棋子,她也不要回到連喝口熱水,都要求人的地步。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金玉堆裏,富富貴貴的活著。
她見謝褚雅無動於衷,跪下連連磕頭,頭磕得震天響。
謝褚雅看著她,揮手,“行了,別磕了,回頭你破了相,誰幫我,”
這話一出,謝和馥的心算是放下了。
她把銀票推到謝褚雅手下。
謝褚雅毫不客氣地拿起銀票,點了點,謔!三千兩!
“好大手筆!”她漫不經心地評價。
謝和馥咽口吐沫,“您先收著,回頭我有了更多,我在給您。”
謝褚雅起身把銀票塞進懷中,拉起她走到床邊。然後她放下紗簾,狹小的空間中,隻剩下她們二人。
謝褚雅倒在床上,“不用給我,留著自個花,你要是想留住太子很簡單,隻要你能受得住苦,你便贏了。”
她在謝和馥耳邊嘀嘀咕咕,謝和馥越聽眼睛越亮,最後捂住臉嗬嗬笑起來。癡癡地看著虛空,好似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昭平縣主等在門外,一直沒聽到裏麵聲音,生怕出了事情,她敲敲門,裏麵沒有動靜,她舉起手,要繼續敲門。
這次還等她敲門,謝褚雅便主動打開門。
謝和馥紅著眼睛站在裏麵,昭平縣主瞥眼她,扭頭道:“快到時候了,娘娘,我們走吧。”
謝褚雅點點頭,二人相攜離開。
這日,謝和馥出嫁,太子沒來,謝侯爺也沒來,隻有一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謝褚雅。
東宮隻派來一頂小轎,謝和淑穿著粉紅色嫁衣,蓋著粉紅色的蓋頭,進了花轎。
花轎搖搖晃晃地進了東宮。
太子等在裏麵。